厲誠桀見周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他狠狠瞪了那女傭一眼,急步走到周醫生跟前,“怎麼樣?”
那周醫生看到他,將口罩摘了下來,麵色微沉道,“對不起厲少,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治,但還是沒能保住孩子,對不起……”
聽到孩子沒了的消息後,厲誠桀隻覺頭頂上空有一道驚雷炸開,腦袋頓時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好半天,他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周醫生伸手拍了拍他手臂,一臉抱歉地離開。
胖女傭聽到周醫生的話後,胖乎乎的臉頓時麵如死灰,整個人像個丟失魂魄了的木偶癱軟在地。
厲誠桀抬起嗜血的眸子走向那胖女傭,那胖女傭看到他的樣子,嚇得步步後退,慘敗著一臉不知所措。
“少,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表小姐她……”沒等她把話說完,厲誠桀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咽喉,頓時,周遭的空氣全部被剝奪了似的,她無法呼吸,難受的看著他。
“該死的東西,你去……”“死”字還沒脫口,一抹無力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阿桀……”聽到聲音,厲誠桀快速回頭看到了被護士從急診室裏推出來的夏幼南。
看到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厲誠桀眼眸中的惱怒瞬間被擔心所代替。
“阿桀,不是她……快快放開她……”她虛弱無力地道。
厲誠桀凝眉,眸如寒星地看向胖女傭,胖女傭驚恐地眼神盯著他,艱難地要說什麼,但被他用力掐住喉嚨無法說出。
他眸色一冷,隨即,鬆開了她,胖女傭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大口的川著粗氣,厲誠桀冷眉蹙起,“究竟是誰做的?”
胖女傭望著那雙寒眸渾身發怵道,“是……是表小姐和……”
“是周曼曼做的!”夏幼南看向厲誠桀,厲誠桀眸色驟然變冷,望向那胖女傭,那胖女傭觸及到夏幼南的神色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不明白夏幼南為何要維護周子婷,夫人那樣對她,為何不趁少爺為她做主的時候將夫人的行為告訴他?
胖女傭不解地看向夏幼南,但見夏幼南暗暗使了個眼色給她,似乎要她將周子婷今日的行為隱瞞下來。
夏幼南見胖女傭不再說話,她也便安心地閉上了眼,而厲誠桀則一雙冷眸逐漸暗沉,他命令著胖女傭道,“帶小姐回病房,好好照顧她。”
“……是……”
夏幼南聞言看向厲誠桀,卻見他眸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她想要起身但被護士和胖女傭阻止。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厲誠桀消失在急診室的走廊裏。
而,周曼曼從聖德安醫院逃回家裏,便將家裏所有的門全都上了鎖,並且告知所有傭人,別把她在家的消息透露出去。
她則躲在臥室裏,連燈都不敢開,裝作一副沒再家的模樣,好因此躲避厲誠桀。
得罪他厲誠桀的人,以為躲起來他就找不到了?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就算是翻遍整個江城他也絕不會讓她活過明天,再江城裏都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寧可得罪閻王爺也不能得罪江城中的厲誠桀。
周曼曼自以為仗著周子婷的威嚴,四處挑戰他的底線,本以為就憑她的本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便也對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但這次,她居然膽大到將胳膊伸到了他女人的身邊,這個行為完全將他所有的底線全部打破。
他坐在車裏,緩緩降下車窗,看著周曼曼的別墅。
周曼曼因害怕,命人將她別墅裏的電閘關閉,偽裝出她不在別墅的假象。
可她卻沒想到這麼一做反而更加引起厲誠桀的注意。
望著漆黑一片的別墅,厲誠桀的眸光裏閃過一抹陰狠,他勾唇冷笑著,從車窗探出手臂,揮了下手。
一抹燈光驟然亮起,轟轟的聲音響起,一輛重型推土機出現在眾人麵前。
車子周圍站著二十多個保鏢,他們各個麵色冰冷地看著周曼曼的別墅。
周曼曼遠遠聽到推土機的聲音響起,她悄悄走到窗前,透光窗紗看到外麵的景象。
看到一輛發著亮光的推土機停在自家別墅門外,她似乎被那道明亮刺眼的光線晃的看不清視線。
艾斯站在車旁邊,透過車窗看向車裏,麵如冰霜的男人,見他陰冷著臉,雙眼陰鷲地盯著前方,嘴角隱約蕩漾著一抹冷笑。
“厲少,你確定要這麼做?”艾斯不敢置信地看向車裏的厲誠桀。
厲誠桀聞聲,目光陰狠地看向艾斯,“怎麼,你怕了?”
艾斯被問的一臉心虛,他確實有些害怕,再怎麼說周曼曼也是夫人的表侄女,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可這話他可沒敢說出口,他怕惹火上身,周曼曼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