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月全程雙手環胸,和黑就在旁邊這麼看著。

“師、師父?”此時失魂落魄的祝蘭終於回過神抬頭焦急的尋找傾世月的身影,“師父呢?!”

又露出那種好像被遺棄一樣的狗一樣,恐慌失措的表情了。

“唉……”

黑聽見一聲傾世月發出的一聲歎息。

不清是發自內心的無奈還是隻是一聲無意識的呢喃,很輕,輕到幾乎不存在。

“需要我給你解除隱身嗎?”黑漫不經心的提議道。

看著祝蘭焦急無措找她的呼喊,就站在她不遠處的傾世月微微搖頭:“不用了。”

黑看向她:“真的?”

“本身就是過客,再多的羈絆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聽見這句話黑的耳朵抖了抖。

現在他是確定傾世月肯定也察覺了些什麼。

但是她卻毫不留戀的從祝蘭身上轉開視線對黑:“走吧。”

是的,該走了。

黑坦蕩直言:“不知道。”

傾世月一笑:“那就算了,先留著吧。”以後會知道的,雖然現在她也不太確定……

黑直覺傾世月絕對又有什麼瞞著他,但是自從聰明又狡猾的傾世月察覺到怎麼躲他讀心的訣竅後他就再也讀不到這個冉底在想什麼了。

黑不禁有些惱怒。

在外麵他用實體,就算現在還在反噬期他想怎樣就怎樣,也不會有這種無力釜—大部分時候隻是他不想而已。

但這個分魂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

他生氣的原因不是傾世月對他有所隱瞞而是他現在的弱。

所以他才這麼討厭反噬期。

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這樣倒顯得他們畏首畏尾了。

有人不住擔憂道:“這要怎麼辦?那兩個人那麼可疑可是少爺又那麼……”

“進入這種地方根本就沒退路啊,萬一發生點什麼我們可就死定了啊!”

“啊啊啊,這祖宗!”

討論了半條沒有個結論,最後才有人吸了一口氣提議道:“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先通知一下長老吧……”

……

“這是哪裏?”金詡澄皺著眉抬頭看向四周。

陰沉厚重的雲層不見日,隻有一地白雪散發著淡淡的微弱熒光。

此處一眼看去隻有灰白兩色。

空曠,寒冷,寂靜,還有一望無際。

風聲微弱如悲切淒楚的嗚咽,仿佛無數的冤魂都在與他們作伴一樣讓人不寒而栗,但他們又分明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風。

還有他從一進來就能感覺到的視線。

無悲無喜無情無欲但卻無處不在,爛泥一樣的黏膩在他們身上,簡直就像——死者的視線。

“這什麼鬼地方。”金詡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聲抱怨。

雖然他有的是可以禦寒的靈器但就算這樣在這種陰森詭異的地方待久了也會讓人懷疑人生的好嗎。

緊隨其後的傾世月進來後淡淡的掃了眼四周:“這裏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金詡澄詫異的看著她:“你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