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你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又生什麼氣?”

聽到這裏黑高傲又別扭的冷哼一聲:“嗬,我哪敢管你啊,你誰管得了啊,反正我是沒那本事。”

“額……”傾世月無奈。

這是無辜的飛來橫禍啊,她又幹什麼了她?她不就是……嗯?啊。

傾世月突然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幡然醒悟:“原來你吃……”

她甚至都還沒什麼黑就已經知道她接下來要什麼了,惱羞成怒的炸毛吼叫:“閉嘴!才不是!!我沒有!!!”

“你真的是吃醋了?”他的反應卻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傾世月更加興味盎然的戲謔調侃他,“你居然因為我靠近了那少爺就吃醋生氣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看不慣你那種行為而已!偷東西是不對的!”

傾世月挑了挑眉:“我的黑大爺什麼時候這麼正義凜然了?”

正義凜然和魔族根本就是一對反義詞好嗎!

黑還在做著最後的嘴硬:“我隻是生氣你在那人族身上摸來摸去又跑過來摸我!你把是我當手帕了?!你不嫌髒我還嫌呢!”

“那好啊,我以後絕對洗幹淨手了再摸你。”傾世月憋笑時也隻是唇邊浮現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你直接別人我碰別人不就好了,是你的話我當然會聽啊。”

哈哈哈,這麼別扭不誠實的黑還真是可愛得犯規呀。

貓科動物的占有欲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認可,看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但是調戲過頭了還是不打好的,尤其是他現在還握著她命和這個故事的劇本時。

傾世月點到即止的轉開話題:“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快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她拿出了她剛剛從金詡澄身上順來的東西。

這是一隻,隻有她臂長的筒狀器具,不知名的黑色金屬材質棱角分明的外形都讓它散發著冷酷危險的質福

“這是哪裏?”金詡澄皺著眉抬頭看向四周。

陰沉厚重的雲層不見日,隻有一地白雪散發著淡淡的微弱熒光。

此處一眼看去隻有灰白兩色。

空曠,寒冷,寂靜,還有一望無際。

風聲微弱如悲切淒楚的嗚咽,仿佛無數的冤魂都在與他們作伴一樣讓人不寒而栗,但他們又分明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風。

還有他從一進來就能感覺到的視線。

無悲無喜無情無欲但卻無處不在,爛泥一樣的黏膩在他們身上,簡直就像——死者的視線。

“這什麼鬼地方。”金詡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聲抱怨。

雖然他有的是可以禦寒的靈器但就算這樣在這種陰森詭異的地方待久了也會讓人懷疑人生的好嗎。

緊隨其後的傾世月進來後淡淡的掃了眼四周:“這裏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金詡澄詫異的看著她:“你感覺不到?”

“感覺什麼?”傾世月側頭看向他。

這股詭異是任何靈器也抵禦不住的森冷,這從心底發出的寒意就連他都忍不住,可她居然這麼風輕雲淡?!

“啊,你是這裏的環境啊。”傾世月慢悠悠的走了幾步,一派風輕雲淡的從容,“也還好吧……唔,這地方讓我想起停屍房了呢。”

這點鬼氣森森,她還不放在眼裏。

有封訣給她的鱗片雖然還是能夠感覺冷但是至少不會讓本體的她生病那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