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呢?”唐念看著傭人有些期待的表情,才順著自己猜的問,“你不會想讓我把這粥給他送進去吧?”
傭人點頭,“先生工作忙,吃飯時間不固定,加上經常需要應酬喝酒,胃特別不好,幾乎每晚上都會喝一碗這粥,如果你送過去,先生會很高興的。”
這傭人跟秦漠也有幾年了。
她知道唐念和秦漠兩個人之間是怎麼回事。
平時唐念不常回來,不多的幾次接觸,傭人卻對唐念印象不錯。
她對自己客客氣氣,秦漠吩咐過吃穿用上都聽唐念的,她需要什麼就買什麼,可唐念衣服穿自己的,吃飯也不挑。
每次過年都會提前準備一份禮物。
手套、圍巾這些,倒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也代表著一份心意。
“不了不了。”唐念擺了擺手,但很快想到了過幾自己可能要做的事情,又,“過幾,過幾我送。”
“知道了。”
傭人端著托盤上樓。
她沒有貿然進秦漠的房間,而是把托盤放在門邊,敲了敲門,聲,“先生,我把粥放門口了。”
之後就離開了。
秦漠一般不會回應。
聽見就聽見了,沒聽見,她明一早在把粥收了就是。
唐念還沒喝完水,傭人就下來了,她跟傭人道了句晚安,端著杯子往樓上走。
到二樓,唐念看見主臥門旁邊放著的那碗粥。
那白瓷盅在走廊朦朧的夜燈光線中,有幾分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瓷器。
資本家裏,連個碗盤怕是都要頂尋常人家一個月的花銷。
這樣的生活也許是許多人渴望的,唐念卻並不喜歡。
隻想早日逃離。
唐念喝了口水,正往屋裏走,對麵主臥的門突然打開,知道秦漠要出來,唐念腦袋裏居然是:不能晚上見麵,不然時間又要重新計算了!
心裏想著,一步邁進自己的臥室,“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秦漠是想出來伸手端粥,打開門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聲關門聲。
他明白,剛才唐念在走廊裏。
男人彎著腰,本來已經伸向瓷盅的胳膊又收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剛才走廊裏隻有唐念,加上她的異常舉動,秦漠腦袋裏閃過一個“唐念會不會在粥裏放了什麼東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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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唐念是被傭人來房間叫醒的。
得知秦漠已經坐在樓下吃早飯了,她急急忙忙起床,簡單的刷過牙後,怕男人走了,連家居服也沒換,就衝到樓梯口。
還好,秦漠還坐在那裏。
唐念當然不想和秦漠一起吃早飯,她隻是站在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中間,衝著樓下吃早飯的人了句,“早上好。”
完,還不忘勾出一抹牽強的微笑。
按照規定,她隻要和秦漠對話,這次見麵就算完成了。
結果,秦漠看她那一臉假笑,不禁又想起昨晚那碗粥,轉頭問傭人,“昨的粥倒了嗎?”
“還沒有。”
“別倒,我一會叫人過來帶走監測一下,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秦漠這麼一,傭人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以為他懷疑自己做了什麼手腳,趕緊解釋,“先生,您,您不會懷疑我……”
“沒有,昨晚夫人一個人在走廊裏逗留很久,今早上又這麼殷情的早起跟我打招呼……”秦漠頓了頓,語速極慢道,“事出反常比有妖。”
唐念愣了一下,內心的火再次“噌噌噌”往上撞,站在原地,一隻手指著秦漠氣罵,“你懷疑我給你下藥?給你下藥對我有什麼好處?”
“百分之十的股份。”秦漠輕描淡寫。
“你!你!”唐念指著秦漠,一時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話罵他好,仿佛底下再惡毒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他,好半才憋了句,“你這種狗男人脫光洗幹淨送我床上,老子看你一眼都嫌髒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