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家,陳玉琢連夜回到了家中,時值半夜,他一個人是進不去林府的。
他打算亮再去林府把陳白接回來。
躺在床上,陳玉琢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仇人李宏身死,本應高興的陳玉琢並沒有感到一絲的喜悅。
他的腦海裏一直是那個地牢中的情形,作為一個士境的武者,他自然看得出來,那些被關押在地牢中,形同走肉般的人,都隻是一些普通人,並不是武者。
一群普通人,怎麼可能對李家造成威脅?李家又為什麼要關押虐待他們?
心中想著,陳玉琢突然自嘲起來:
“陳玉琢啊陳玉琢,現在的你竟還這麼真,實在可笑!
“當時的黃守明大叔也不過是隨口了一句話,就橫死街頭,這李家害人,需要理由嗎!?”
到這,陳玉琢又想起了周輝的一家老以及被害的爺爺和黃氏母女,還有那個被束縛在鐵床上隻求一死的男子,心中甚是煩躁。
陳玉琢不知道何為善、何為惡,他向來隻遵循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林家的種種惡事,令他厭惡、憤怒。
閉上眼,腦海中都是這些煩心事,陳玉琢起身,造出一個白色的靈氣光球,放在床頭,點亮屋子。
睡不了,那就修煉吧!
突然,身邊傳來一絲動靜,陳玉琢大驚,連忙回頭,頓時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
隻見木床裏側,單手撐頭的宮清塵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我還沒問你呢,你這滾下床是什麼意思,本姑娘有這麼恐怖?”
陳玉琢沒好氣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裏做什麼妖啊,還有,你是什麼時候跑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一直在這裏呀,明明是你自己眼瞎,進來到現在一直沒發現罷了。”宮清塵著,也起身,盤腿坐在床上。
陳玉琢這才發現宮清塵是光著腳的,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床下,果然看到一雙精致的女鞋,陳玉琢皺眉道:
“你在這裏幹嘛,這可是我的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宮清塵先是麵露驚訝,然後一本正經地道:“這裏明明是本姑娘的房間,你個登徒子,竟敢擅闖本姑娘的閨房,真是可惡啊!”
“你,你……”陳玉琢聞言氣得不行,半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你也太無恥了,一個姑娘家,隨便躺在別人床上,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宮清塵癟了癟嘴,道:“壞什麼名聲啊,這明明就是我的床,倒是你,半夜摸進人家的房間裏,怕不是想圖謀不軌哦。”
陳玉琢被宮清塵的無賴模樣氣笑了,道:“這裏怎麼就成了你的房間了?”
“那這裏怎麼又成了你的房間了?”宮清塵眯笑道:“你口口聲聲這裏是你的房間,那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啊。”
“這還要證明?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陳玉琢著,轉念一想,反問道:“你不也口口聲聲這裏是你的房間嗎?那你也證明一個給我看啊。”
自以為將軍成功的陳玉琢抱著手,坐在桌子上,一臉微笑地看著床上的宮清塵,卻不想宮清塵竟然欣然應下,道:“好啊!不過,如果我證明了這裏就是我的房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