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青的家就在雲辰明家邊上的一幢房子裏,也住在二樓,不同的是雲辰明是“油三代”普通職工家庭,牧青青家則是高幹子弟,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擔任過油田局不同的領導崗位。牧青青給家裏打了電話,了夥伴要來吃飯。雲辰明堅持要買點水果才肯上門,牧青青拗不過他,便和他去水果店挑了一些爸媽愛吃的水果。
倆人相視一笑,走上曾經走過千萬遍的樓梯,童年的記憶湧上各自的心頭,樓道中還仿佛聽得到夥伴們的嬉笑聲。牧媽媽滿臉笑容的開門迎他們進來,嘴裏著:“一晃又五年過去了,朋友都長這麼大了。”在父母眼裏,孩子都是永遠長不大的。牧爸爸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寶貝女兒帶著夥伴來吃飯高興的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坐下。雲辰明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叔叔好!牧爸爸抬了抬眼鏡仔細的打量著雲辰明:“雲的兒子長這麼大了呀,這時間真是不等人哦,我們都老了。”雲辰明坐在沙發上“叔叔阿姨還年輕的很呢。”聽到這話,牧爸牧媽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們聊了一會家常,牧媽也燒好了一桌菜,招呼著他們坐過來吃飯。牧媽夾了幾塊紅燒牛肉到雲辰明碗裏:“辰明多吃點,你有點瘦了。”牧爸也關心的問:“是不是在南方工作生活不習慣?”“還行吧,南方城市工作節奏快,一個人吃飯也隨便,阿姨燒的紅燒牛肉真好吃。”“再嚐嚐這手抓羊肉。”“真好吃!”“媽媽你怎麼就給辰明哥夾菜,都把女兒忘了。”牧青青撒嬌道。“來來,爸爸給你夾一塊大的牛肉。”“都老大不了,還像個姑娘一樣。”牧媽白了女兒一眼:“你看看隔壁家的蓮花都嫁人了,老大不了也不急。”
“媽你再這麼我就要走了。”牧青青臉頰緋紅窘迫的,然後偷偷的瞄了一眼雲辰明,還好這子隻顧低頭吃菜,沒注意自己。“辰明啊,你女朋友談了沒有?”牧媽看在女兒這裏討不到好就轉移了陣地。“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哪敢找女朋友啊。”雲辰明臉也微微發紅。
“現在青年都不容易哦,大城市房價到了,想談朋友結婚壓力大啊。”牧媽對著牧爸。
牧爸點點頭:“是啊,不像我們以前談朋友組織介紹,房子單位分配,沒這種煩惱,隻要抓好生產就行了。”牧媽白了牧爸一眼:“像你這種沒出息的,不是組織單位照顧,估計還討不到老婆了。”牧爸嗬嗬傻笑:“共產主義好,共產主義好!”飯桌上牧媽又問了倆人工作情況,叮囑他們在外麵一定要吃飽穿暖,到動情處,牧媽還偷偷摸了幾把眼淚。這頓飯在溫馨的氣氛下吃了三個時才結束。雲辰明想幫牧媽洗碗,牧媽推著硬是不讓。牧青青拉著他到自己房間去幾句悄悄話。。
時候雲辰明也來過牧青青的閨房玩,後來長大了就沒進過。牧青青的房間很整潔,一張單人床邊一張書桌,牆上貼著幾張偶像的海報,還有些獎狀。書桌架子上放滿了書,在桌上除了筆架之外還有一張相框,這是他們初中畢業幾個夥伴在冷湖邊上的合影,牧青青站在四個大男孩的中間,藍白雲,水一線,他們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無憂無慮的笑容。青春匆匆而過,離拍這張合影已經十幾年過去了。
牧青青拍了拍床沿讓雲辰明隨便坐,雲辰明看這房間很,也沒其他地方坐了,於是也不避嫌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牧青青臉頰微紅的:“你是四個男孩中第一個進我房間的。”雲辰明心中浮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擾動他。兩人沉默了一會。牧青青打破尷尬:“你胸前帶著什麼,鼓起來了,讓我看看。”雲辰明摸了一下胸口這才想起來,前晚上為了好玩帶上去的玉佩。他把玉佩拿出來給牧青青看。牧青青眼睛一亮,伸出手:“送給我吧。”雲辰明本來不假思索的抓住玉佩想拿下來給牧青青,但握住玉佩的一瞬間,心中傳過一陣不舍。他手放在玉佩上猶豫不決。牧青青看到他握著玉佩不舍的樣子,臉上一冷:“舍不得是嗎?”“不是,這個。”雲辰明想解釋這玉佩的由來,又不知怎麼起。這時,牧媽推門進來,拿了兩杯牛奶:“來,嚐嚐這鮮奶的味道,你們在城裏喝不到的。”牧青青氣鼓鼓的瞪了雲辰明一眼,雲辰明突然感覺心情失落,便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和牧爸牧媽打了聲招呼,牧青青也不理他,任憑他走了。牧媽對著牧爸聲嘀咕著:“這一對是不是吵架了。”牧爸不置可否的樣子又拿起報紙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