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煙沒有祁耀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她要怎樣把他的鑰匙還他,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找他的車,所以隻能無奈隔著條街,趴在方向盤上盯著他的車發呆。
等了半小時,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然後慢慢接近Panamera。
覃煙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祁耀來取車了,但觀察了會兒,認出了其中沒有他的身影,又見那兩人神情有點鬼鬼祟祟的,便反應過來這兩人肯定沒安好心。
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已經伸向了車門鎖的位置,拉了幾下沒打開。另一個人在包裏摸了摸,摸出個東西遞給之前的那個男人,一邊給他使眼色一邊轉頭朝四周看了看。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覃煙還是能肯定另外一個男人摸出來的不是鑰匙。確定了他們也不是祁耀托來取車的人後,覃煙拿出祁耀的車鑰匙,毫不猶豫的按響了防盜提示音。
響了兩聲她又按滅,過了幾秒她又按響,如此不斷反複數次。
目送那兩個男人跑遠後,覃煙想了想,便將自己的車開到了附近的酒店停車場裏停好後,又折返回來,打開祁耀的車門,坐了進去。
一直等到晚上晚上十點左右,祁耀都沒有來找自己的車,覃煙困得不行,打了好幾個哈欠後,設了防盜提醒,鎖好了車門,便幹脆爬到後座找了個抱枕墊著頭睡了。
當然,睡前不忘給家裏撒個不能回家的謊。
祁耀在醫院休息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左右了,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後,便到病房裏檢查了下男孩的傷勢,見也無大礙,才脫下工作服離開。
有兩個值班小護士崇敬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聲感歎。
“祁醫生真是太敬業了,連夜給那孩子做了手術,還怕他中途有什麼危險,竟然留在在醫院守到了現在。”
“唉,可不是嘛,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經常給累得……”
——
遠遠的看到自己的車已還停在原位,自然就想到了昨天在人群中捕捉到的那張臉。
她什麼時間回來的?
走到車門前,習慣性的將手伸進西裝口袋,卻摸了個空,才想起昨天把鑰匙給了覃煙,卻因為當時情況焦急忘了要回來。
皺了下眉,拿出手機,卻恍惚想起自己沒她的電話號碼。
去她家找她?
祁耀沉默幾秒,又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裏,然後靠在車上,出了會兒神。
少頃,口袋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祁耀拿出來看了眼便接了起來。
覃煙被電話鈴聲吵醒,感覺渾身酸痛,翻了翻身,準備起來,身體卻突然懸空,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啊!”
她的驚叫聲和摔落聲自然無法逃過祁耀的耳朵,待她掙紮起來,看到的便是祁耀蹙眉站在車外,有些驚訝的表情。
覃煙大囧,臉刷的紅了,尷尬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祁耀打量了她幾眼後,才問:“你怎麼在裏麵?”
覃煙答得理所當然:“幫你看車啊。”
祁耀沉思了一瞬,皺起了眉,“等了多久?”
“從昨晚一直等到現在……”
祁耀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了,聲音也冷了冷:“你是豬嗎?”
覃煙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愣住了。
她好心好意不求回報的幫他看了一晚上的車,不說功勞至少也有苦勞吧?他不僅沒半分謝意,竟然還甩臉色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