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怎麼可以這麼任性(1 / 1)

將冰塊放他額頭上,她又跑下樓了,問了前台附近最近的藥店,便驅車趕去買了退燒藥,又買了個體溫計和幾條幹淨的毛巾,氣也不喘一口的又匆匆趕了回去。

可走到門口,她差點就被自己氣哭了,出門太急,忘了帶鑰匙……

跟前台小姐要了備份,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房間裏的場景,被自己憋回去的那口氣,瞬間又燃了起來。

你說,他都那麼大個男人了,怎麼睡個覺還跟孩子似的,竟然踢被子。

踢被子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敢把冰袋扔到了地上。

覃煙想,不過幸好他沒把自己也弄地上去,不然,她……

正想著,某個被怨念的男人翻了個身,竟然不怕死的……滾到了地上。

“祁耀!”

覃煙這次是真的怒了,手上的東西扔到地上就奔了過去。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在發著高燒嗎?竟然還敢把自己往冰冷的地板上丟,真是不氣死她不罷休是吧?

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咬他一口泄氣。

夜裏兩點鍾的時候,覃煙眼皮開始打架,伸手摸了摸祁耀的額頭,溫度降了不少,她開心的一笑,趴在他床頭準備打個盹兒。

——

迎著寒風固執的往前跑,手心有比寒風刮麵還要刺骨的冷痛,有紅色的液體滴滴點點掉了一路。可她仍舊不想停下來,甚至加快了步伐往前跑。

終於她跑到了貧民區某間房門前,裏麵有舊時代的搖滾音樂和嘈雜的人聲從虛掩的門縫傳出來。

她焦急的推開門,看到一圈人中站著祁耀和白歆卉。而白歆卉手裏捧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正巧笑倩兮的朝他遞過去。

她慌了,不顧一切的跑上去,想奪過白歆卉手中的禮物,可是白歆卉卻不放,她便跟她爭搶了起來。

最後禮物盒在爭搶的過程中破了個大口,裏麵的東西掉了出來,瞬間砸成了幾塊,她瞪大了眼睛,然後怒不可遏的推了白歆卉一把。

但那一推她其實是沒用力的,但白歆卉卻像受到了很大的推力,猛地倒在了地上,眼淚刹時滾了出來。

“啪!”也在同時,她腦袋一偏,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她不可置信的轉頭,橘黃色的燈光下,祁耀的麵容寧靜而俊美,可眼底卻似有寒霜奔湧,他用從未對她有過的冰冷口氣問:“你瘋了嗎?”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得似被冬日的天氣凍成了冰塊,一動都動不了,嘴裏有腥甜溢出,順著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她像被那腥甜解禁,猛地醒過神來,然後奪門而出。

冬日的風比她來時更冷了,如刀拂麵。

她從小就是跌打損傷過來的,但哪次都沒有今天的風刮得那麼痛,痛到了心裏。

覃煙猛地睜開眼睛,從夢中醒來,有眼淚順著眼尾滑下,掉進了耳朵裏。

她看著他閉目的英俊側臉,轉了個頭,將臉埋在被子上,開始小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