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依舊話少,但對於自身的殘疾卻看的很淡。
離聖非送了周末一套房子和一大筆錢,還找了兩個看護和兩個傭人照顧。
對救了自己最愛的人,離聖非對周末從不吝嗇,這都是他應得的。
餘小漁常常去看望周末,她對周末很愧疚,總想著要怎麼才能多彌補一點。
離聖非難得地沒有對周末吃醋,隻是希望餘小漁不要太操勞。
幸好,餘小漁身體好,不像景雲那樣吐得厲害,最近這一個月還吃胖了點。
周末見餘小漁來的這麼頻繁,其實也猜到她是心中有愧。
“你其實不用對我有愧疚。”等餘小漁再次來的時候,周末終於說道,“我是你的保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是我自己不長腦子才害了你。”餘小漁見周末提這件事,才又說道,“我該聽你的話,不去環山公路的。”
每次想到這裏,餘小漁就覺得自己當年其實也是蠢的,隻是蠢的不明顯。
周末沉默了幾秒,看著餘小漁說道:“那你能再聽我一次嗎?”
餘小漁連連點頭:“你說!我聽!”
“不要再對我有愧,隻要你和離總還有你的孩子們和和睦睦地在一起,就是對我的報答。”周末低沉說道,“餘小姐,可以答應我嗎?”
餘小漁目光一柔,嗯了一聲:“我答應。”
周末滿是疤痕的臉上露出一點柔軟的笑。
“那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對象吧?”餘小漁又滿心期待道。
周末的唇角不由抽了一下:“餘小姐,你再這樣,我就隻能把你拒之門外了。”
“好好好,那我不說就是了。”餘小漁撅嘴,找個人照顧不好嗎?
等回了家,餘小漁還沒想通這件事,又和離聖非說了說。
離聖非笑道:“周末現在是殘疾人,臉上還有那麼多的疤,你不害怕不代表別的女人不會害怕。”
“他品格好啊,我覺得,他如果結婚,肯定也是非常疼老婆的。”餘小漁哼道,“再說,看人是看內在,一張臉總有老的時候吧。”
“介紹的人始終會考慮其他外在因素,就算真看在你這位離太太的麵子上嫁給了周末,那也是看在錢的份上,不是真心的。世界這麼大,肯定會有真心喜歡他的人出現,你呀,就別當媒婆了。”
被離聖非這麼一而再地勸阻,餘小漁無聲歎氣:“那好吧,我看周末也很不願意。”
離聖非揉揉餘小漁的頭,淺笑了一下。
其實,他也猜到周末不會願意。
周末用性命保護餘小漁,隻怕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保鏢的職責。
離聖非懷疑周末是喜歡小漁兒的。
但之所以是用“懷疑”,是因為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周末看餘小漁的眼神很平靜,也沒有透露出過多的情愫。
隻是作為男人的直覺,有這種感覺。
不過就算是真的,離聖非也沒有辦法對周末生出“吃醋”這種情緒。
一個用性命保護了餘小漁的男人,不求任何回報,離聖非是感激而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