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臉上也是一驚。
餘小漁繼續說道：“餘悅，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你有今天也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國內還有五條人命等著你償還，你該慶幸你是在這裏被抓，還有終生監禁的可能。”
餘悅盯著餘小漁：“你想做什麼？”
餘小漁起身：“還你父親對我的養育之恩，他想讓你活著。”
餘悅聽明白了，厲聲尖叫道：“我不要你這個賤人來救！”
“我不是救你。”餘小漁淡然道，“你真的以為活著是得救嗎？”
餘悅瘦骨嶙峋的臉上帶著一點慘白，她太清楚，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餘悅突然掙紮著嘶吼道。
“死，不足以清洗你身上的罪孽。”餘小漁緩緩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又轉身平靜地看著餘悅，“你體會不了人生在世的真正意義，你就會永遠生不如死。”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想讓我生不如死！你太惡毒了！”餘悅怒吼道。
餘小漁緩緩搖頭，邁步走出房間。
“小漁！小漁我是你姐姐！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繼續被關在這裏！小漁——”房間裏，又傳來餘悅不住哀求的聲音，那樣的無助。
餘小漁無奈至極，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餘悅依舊沒有一點改變。
隻希望在監獄裏，餘悅能夠改過自新。
監獄外，餘凱忐忑不安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餘小漁出來，他慌忙上前：“怎、怎麼樣？”
餘小漁說道：“餘悅不會死，但我看她可能更希望一死了之。”
餘凱臉色僵了僵，低聲道：“人活著，才會有希望。”
“這次以後，我不希望再接到有關餘悅的任何消息。”餘小漁無聲歎了一聲，沉聲道，“爸，不要企圖用非法的手段救餘悅出來，否則，她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餘凱先是連連點頭保證，隨即意識到餘小漁剛才的稱呼，又驚愕道：“你、你、你剛才叫我……”
“這是最後一次。今後，若非必要，我們不會再聯絡。”
餘小漁的話聽上去很絕情，但餘凱知道，二十幾年他從未做過一個稱職的父親，這都是他造的孽，他沒有資格要求什麼。
餘小漁和餘凱分開後，就給離聖非打了電話。
還沒有說明自己的意思，離聖非就已經猜到了。
“我會安排下去，餘悅死不了。”離聖非淺笑道。
“你又知道……”餘小漁嘟囔道。
“刀子嘴豆腐心，我還不知道你。”離聖非莞爾，“好了，回來吧。”
“……嗯。”餘小漁目光一暖，帶著一群保鏢再次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雲海市。
兩個月後
婦產科的產房內，餘小漁疼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離聖非急得滿頭大汗，又手足無措：“生孩子要這麼痛？”
餘小漁哼哼唧唧：“不知道哇……”
生莫莫的時候她正昏迷著，完全不知道孩子是怎麼出來的。
而且那時候醒過來以後，她蠢得連自己懷過孩子都不知道。
離聖非看得心疼，原本還隻是百分百肯定不會再要孩子，這麼一看，百分之兩百堅決不會再要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