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瑛的以前就在班裏挺威嚴的,就算因為養豬什麼的身上又味道也敵不過她成績好體育好又會話,再她長得也好看,也就幾個想引起她注意的混子有意欺負她,完全沒想過這樣反而讓木瑛更討厭他們。
就是周紅星覺得除了威嚴以外,木瑛看著特別像她家一不二的奶奶。想到這個形容詞周紅星就打了個冷戰不敢讓木瑛知道,畢竟把同學比作奶奶,木瑛肯定會氣到打她。
鎮上舉辦的籃球賽在木瑛看來倒是沒什麼大問題,跟著學校走著去打了兩場輸給工人女隊之後整個學校也沒特別在意,慶祝一下就繼續認真上課。畢竟和工人女隊相當於和大人打,輸了才是正常的。
最關鍵的是不跟著打球的學生也就看個熱鬧,站在一邊看熱鬧哪有日子快到了去摸螃蟹舒服?
秋老虎的讓人恨不得赤膊上陣,更不用最近還能去摸螃蟹。生活在水鄉就沒有不會遊泳的,連身體不好的木欣都能撲騰兩下,摸魚摸螃蟹摸大的木青還要了不得,憋氣都能憋好久。這種時候不管男人女人都不怎麼好下水去撲騰,要知道孩子去摸螃蟹是好玩,大人下水和孩子搶東西,那可實在沒臉。
因此木瑛和劉水洋兩個就隻能呆在岸邊看著兩家幾家的弟弟去螃蟹改善生活,看得咬牙切齒。
“我弟是真的蠢,要我還能讓那條都進簍子的魚給跑了?手抖,他怎麼就不抖進河裏呢!”
“就是,還有那個蝦也一樣,一戳子戳下去都不會,還沒欣欣厲害!”
兩個姐姐在嫌棄自家弟弟方麵順利達成一致,覺得彼此之間的友誼又進了一步,聽著坐在一邊同樣不讓下水的木欣鼓起一張臉,不過看木青摸螃蟹還不忘記和她炫耀也變成笑容滿麵。在這個什麼東西都要票的年代,唯獨一樣東西沒有票,也無法用票來換的。
水產,尤其是魚。
在木瑛的記憶裏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魚票,而魚和螃蟹蝦這類東西也是唯一一個能“買賣”的東西。捕魚人當然也有,每個月或者每年上交的定額滿了之後剩下的魚可以自己吃也能賣,她們家以前就買過,當然也不能買,是用來“換”的。
魚能換肉票,也能換布票,偶爾運氣好也能換點油票。
河水在上午的時候慢慢地退去,然後再在下午略有上漲。等到螃蟹裝滿簍筐,木瑛就把木青喊了上來,背上簍筐去龍媽在的供應社裏換東西。當然自家可以存上幾隻,要木青樂意,還能給他記個工分。
摸螃蟹的時候木安平就又離家,隔著好十幾木瑛放學和劉水洋去接龍鳳胎,看到他們就感覺自家弟弟妹妹的性質特別不高昂。劉水洋看著先找借口先把她家弟妹牽走回家和木瑛道聲再見,木瑛才把龍鳳胎帶到一邊蹲下來開口:“怎麼了?”
“我想見爸爸。”
木欣的聲音有點輕,木青則是扭過頭,聲音裏還蘊藏了點怒氣:“老師要開家長會,我不要姆媽來開。”
“阿爸很忙。”
木瑛很平靜地指出這一點,雖然回到十五歲,但她從來沒把木欣木青還當做孩子來對待:“他平常走行班那麼累也會不回家,為什麼這一次這麼生氣?”
“如果是被人了,那麼你可以爸爸在好好為國家做貢獻。”
“可是,可是一起做行班的錢家阿叔上回一個多星期不回家,然後就再也沒回家了。”
木安平因為做行班的關係,回家總沒有個數,但工分是實實在在被記上,從來沒有過克扣。就是這一次木安平回來了兩就又是出發了一個多星期沒能夠回家,木瑛和趙觀觀都能習慣,龍鳳胎還,碰上學校正好要家長會,想念父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