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叫人好等啊!”話的人一口京腔,尾調上揚。
秦煦洲看了一眼屋裏,坐下翹起腿,揚眉問他,“司翰飛,怎麼就你一人在這兒?那倆貨呢?”
司翰飛看了眼空蕩蕩的包間,直挺挺的躺到軟沙發上,“回去了唄,一個要陪女朋友,一個要陪老婆,我能怎麼辦,就欺負我孤家寡人。”
著司翰飛坐起來拿起桌上的酒瓶,往一個空的高腳杯裏倒酒,“還好你過來了,來來來,咱們喝一杯。”
秦煦洲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慢慢的品著酒。
司翰飛帶過來的酒都不差,值得好好的品,但他本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這瓶昂貴的酒,一口氣灌下去一杯,估計連是什麼滋味都沒嚐出來。
這貨今兒個肯定心情不好。
“,出什麼事了?”秦煦洲瞧著杯裏的酒,晃了幾下問道。
司翰飛陷在沙發裏頭,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道之前喝了多少了,“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結婚那點破事。”
聽他這語氣,秦煦洲秒懂,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和司冉吵架了。”
司翰飛“呸”了一聲,歪歪倒倒的靠在沙發上,哪裏還有外人眼裏的霸氣。
他們四個人當中司家和秦家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力都頗為相似,隻不過勢力範圍不同。
司家是在安城跺跺腳,都足以讓一些人喝西北風,而司翰飛在圈子裏代表著絕對的權威,若是惹了他不高興,也就是不想在安城繼續混下去,在外誰見了不恭恭敬敬的喊一聲“九爺”。
然而此時這位“九爺”正拉著秦煦洲在訴苦,襯衫一隻袖子挽了上去,一隻耷拉著,頭發被他自己揉的亂糟糟,半點形象也沒有。
“我就是不心,不心在她換衣服的時候進了一下她的房間!”司翰飛一臉的委屈,“她把我頭上打了個包,這就算了,她還故意讓我媽給我介紹對象,平均三一個可勁的攪和,她司冉生下來就是克我的!”
聽他的描述,秦煦洲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麼事,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音。
這司冉還真生就是司翰飛的克星。
不過,司翰飛也是該,明明喜歡人家,死活不,就這麼憋著,也不知道跟誰較勁。
秦煦洲可真怕哪他憋壞了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不過現在什麼他也聽不進,秦煦洲就幹脆沒話。
司翰飛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又扣住了他的脖子,有幾分醉的男人手勁出奇的大,秦煦洲連忙告饒,“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笑你。”
“你她到底幾個意思,我這一的都快給逼瘋了,今我媽又讓我去相親,被我找了個借口給躲了。”司翰飛到這兒有幾分頹喪,“我現在每回去,那老兩口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惋惜,你知道我媽,還偷偷問我是不是喜歡男的,去他媽的男的,老子是直男!直男!”
單身且直男的怒吼聲快要把秦煦洲的耳膜給震破了,但他還是不厚道的又笑了出來。
司翰飛給了他一個“你無情”的眼神,繼續躺倒在沙發上頹廢,“怎麼著,你爸媽有沒有讓你去相親?”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遭遇的事兒也差不多,秦煦洲點頭,“去了。”
“嘿,我怎麼看你還挺高興的?”
秦煦洲挑眉,淡淡的回了一句,“還行。”
還行……那就是滿意咯?
司翰飛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你不要你的禾禾了?”
兄弟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太多的秘密了,司翰飛對秦煦洲的了解程度不亞於秦煦洲爸媽,甚是有些秘密秦煦洲爸媽也不曾知曉。
秦煦洲將杯中不多的酒飲下,“誰我不要她了。”
“那……相親對象……”司翰飛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別告訴我她是你相親對象?”
秦煦洲打了個響指,“看來你還沒徹底喝醉。”
司翰飛受到打擊了一般又躺到了沙發上放空自己,嘴裏嘟囔道:“你這榆木腦袋也開竅了,我爸媽怎麼就不像你家這樣呢……”
“……”
誰家爸媽會想著把妹妹介紹給哥哥啊……
倆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話,時間比想象中過的還要快,司翰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也就隻敢和秦煦洲喝酒的時候放任自己醉下去了。
“那間房還給你留著,你就住那邊。”司翰飛靠著門框,話還算有條理。
這安城最高的建築,是司翰飛司家的所有物,他還在這裏常年為秦煦洲留了一個總統套房,隻要他過來就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