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躺在草地上,凝望著星空。
他保持這個狀態已經有一個多時了。
基本上,每的這個時間點,他都會在這,呆呆的望著空。
連安格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麼。
那閃耀的漫星辰,雖然絢麗,但卻沒有幾個能叫出名字的。
什麼人馬座,獅子座,射手座……通通都沒有。
甚至連那最亮的北鬥七星和那一輪高懸的明月都沒有!
這裏畢竟不是地球。
安格輕聲一歎,即便如此,他還是希望能從這些星辰中,找到一兩個熟悉的星座。
至少,這樣可以證明,自己還身處於那個宇宙。
……
當一陣“莎莎”聲響起的時候,安格身子微微繃緊,隨後又是一鬆。
他聞到了酒味,那是廉價朗姆酒的味道。
這個味道,他已經聞了十幾年。
在格林鎮,喝這種酒的人不多,能喝的遠隔十幾米都能讓人聞到酒氣的人,更是隻有一個。
若奧·西嵐,他的那位便宜老爸。
“明就走?”
若奧在其身邊坐下,他的雙手都沒有空閑。
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抓著烤鴨。
烤鴨的香味摻雜在酒氣之中,讓嗅著味道的安格側過頭多瞟了幾眼。
若奧依舊是那般不修邊幅,黑色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胡渣也已經圍了一圈,那雙眼睛更是沒有一絲神采,宛如一對死魚眼。
破舊的衣服打了不少補丁,若再給他配上一個碗,絕對能直接上崗。
安格想不通,自己那位母親為何會看上眼前的這家夥。
他對母親的記憶並不多,前世記憶是在六年前覺醒的,在那之前,安格的這具身體一直扮演著缺智兒童的角色,哪怕最終融合了記憶,也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隻知道那位母親是個大美女,生下他的第三年,就拋下家庭,環遊世界了。
他有時也會想,自己這個便宜老爸,是不是被甩了?
以他這幅打扮,倒也的確有可能。
安格回過頭,繼續仰望星空,嘴裏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嗯”,算是對若奧之前問題的回應。
他和若奧的關係很微妙,明明是父子,相處起來,卻更像兄弟。
擁有前世的記憶,讓他很難開口,稱呼對方一聲“爸”。
好在若奧也不在意這些,他所關心的,隻有酒。
“去學什麼?”
若奧咬了一口烤鴨,支吾道。
“西嵐家的劍術,獨步下,你真以為那什麼神聖學府,能教你?”
安格翻了翻白眼,他的這位便宜老爸,除了愛喝酒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吹牛了。
老是吹噓自己的劍法如何如何厲害,當初縱橫斯加蘭,無一敵手,唯一一場敗績,還是敗在自己那位母親手上。
據母親是一位牧師,硬是拿拳頭把他給揍趴下了。
安格可從來都沒信過。
一個被牧師用拳頭打趴下的劍士,實力能高到哪去?
雖然若奧的劍三卷,的確有些玄妙,比高等學院教授的劍術要好上一點,但這也並不能明什麼。
畢竟高等學院教授的也隻是基礎,在後麵還有學府,以及社會,比之厲害的劍術數不勝數。
“我可沒打算去學劍術。”
安格輕聲道,一旁的若奧抿了口酒,陶醉般眯了眯眼,他一沾酒就是這樣。
“那你去學什麼?”
“牧師!”
若奧愕然,他顯然沒想到,安格會出這兩個字。
“你確定?靈力體係和鬥氣體係可是毫不沾邊,你若是學牧師的話,代表你要從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