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去哪裏?”
才剛走下樓梯的管舒,就被從沙發上站起身的霍銘成厲聲質問。
管舒抬眸冷瞥,腳下的步子確沒有絲毫的停留,挺直脊背她徑直走到了霍銘成麵前,聲音的硬的發冷:“霍總莫不是忘了管家的規矩?”
霍銘成被管舒嚴厲的神色弄得一怔,腳步強壓下後退的衝動,伸出手攔到她麵前,語氣較之剛才柔弱下去幾分:“小舒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你擔心爸的病情,可是你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往外跑,最近管氏的情況很糟,你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安全。”
管舒臉上一閃而過的淩厲:“霍銘成,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安不安全我自有判斷,你給我讓開。”
要說不安全,恐怕這個男人才是她現在最大的威脅。
想當初他霍銘成不過是一個老實本份的窮學生,現在拿著她家的錢倒是充當起了大爺,這是還要軟禁她的意思嗎?
越想越覺得惱火,她清澈水潤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圈一圈地綠波,墨綠色澤的眼球,濃豔而冷酷,透著深深的魔性……。
讓盯著她的男人隻覺得一陣陣的詭異,禁不住地打了個寒戰,渾身僵直再也忍不住的往後退開一步。
這個女人身上帶著特殊封印,每逢鬼節必進寺廟,否則家宅難寧。這是他在娶她之前聽來的傳聞,可從來不知道會是這般的詭異,這次算是真正的見了一回。
衝門邊站立的人影擺了擺手,他的聲音難掩戰栗:“送太太去法京寺,快……。”
管舒走的頭也不回。
看到法京寺的牌匾,她煩燥不安的內心有稍許平靜。
打開車門下車,她的聲音慣常的冷豔無情:“五天之後來接我。”
抬步往裏,她見到早已候著她的常道大師。
雙手合十,她的態度虔誠、悲涼:“大師,如今我公司被奪、家父被害,連最起碼的自由也將失去,還請幫幫我。”
常道大師雙手合十還禮了:“阿彌陀佛,管施主可是想解開封印?”
管舒平緩的吐出一口氣,語氣堅定的答道:“是。”
常道臉上一閃而過的古怪之色,似喜似悲、似怒似嗔,終是常人不能理解:“阿彌陀佛,封印一旦被解,管施主便要承擔這管氏的天道之責,日日被惡鬼所擾,終身不得安寧……。”
管舒的臉上帶著幾分清冷的絕然:“身為管家人,我本就有此責任,父親不想我妄受苦難,執意封了我的能力,可如今天意難為,這已經是是我最後的選擇,請大師成全。”
常道欣慰的點了點頭,抬手示意管舒跟他走。
七月半上元鬼節,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一天,涼風忽起帶起一片落葉,雖是白日也倍感陰森。
後院客居常道領著管舒進入,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管施主稍坐片刻。”
當年的封印出自常道之手,這讓管舒過了二十多年安穩日子,如今終是要又一次經他之手解除這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