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舒知道程瀚要說什麼:“說是沒錯,不過他的目的恐怕從來都是管氏,對我也隻是逢場作戲,不瞞你說,到如今我們並沒有過夫妻之實,他要的一直都隻是管氏的權利。”
程瀚強迫自己鎮定,如時機真如管舒所說,霍銘成抓走了管雲海,那這件事就不單單隻是家族矛盾了?
“小舒,你確定霍銘成是抓走了董事長,而不是董事長的身體出了問題住進了醫院。”
“我爸他病重入院是真,霍銘成他抓走我爸也是真,程叔叔這件事我稍後再跟你解釋,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我爸。”
程瀚一直都知道管家的特殊性,沒再多問,而是踩緊油門,加快去往古屋的車速。
管雲柔在接到程瀚的電話之後,就一直焦急的等在門口,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她離開古屋,眼下她能做的也隻是把管家這守了幾百年的傳承交到管舒手裏。
事終不於願為,在曆經二十多年的波折之後,她還能活著看到這一天,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心酸。
一道亮光於這黑暗之中倍感閃眼,管雲柔的身子往後退了退,便於程瀚的車停下。
古屋隱於鬧市之中,廊前有兩盞於這時代格格不入的燈籠隨風輕晃,路燈離她的院子有些距離,這也是政府給予她的特殊性,在Z國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J城的管家,不是因為他在商場上有多成功,而是他之於國家的神秘。
沒人知道他的過往,沒人了解他存在的意義,隻知道它是特殊的,他的後人亦是榮耀般的存在。
管舒打開車門,腳步略顯淩亂,有些急,管雲柔的麵色在燈籠微光的映襯之下倍感蒼白:“姑姑,你不該出來。”
有些事,他們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她的能力被封可記憶還在,當年管雲海封印她能力的時候,萬萬想不到三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超越常人的記憶。
管雲柔的目光掃過程瀚落回管舒臉上:“我沒事,先進去。”
管舒並不詫異管雲柔的反應,有些事恐怕她早已經知道。
腳步剛剛踏進院子,一道白色的影子掠過,帶著淩厲的攻擊力直奔管舒而來。
管舒心下微涼,想也沒想的抬起戴著佛珠的手,眼裏帶著毀滅的怒氣。
“他們欺負我也就罷了,連你也來。”
那種怒,是失望透頂的怒,那種怒帶著積壓的恨意。
青華冷笑出聲:“哈哈……他們欺不欺負你與我無關,而我天生就是你們管家的仇人,殺了你,我將統領整個冥界。”
管雲柔拂開管舒,在佛珠傷到青華之前,生生的把她攔了下來:“青華,不可胡鬧。”
青華退開一步,臉上是憎恨的冷意:“胡鬧?我可沒胡鬧,她帶血而來,不就是為了激起我的殺意嗎?”
一聽之下管雲柔大驚,拉過管舒的手:“小舒,你受傷了,傷了哪裏?快給姑姑看看。”
管舒握上管雲柔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姑姑我沒事,隻是小傷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