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一笑道:“霸氣,這才是我們冥界的人,就你這個魄力,我都想把你帶回冥界了。”
不過他也知道,唐亦澤是不會跟他回去的,這裏有他的母親跟妻子,這裏才更適合他。
唐亦澤輕笑了一聲兒,拉著何素坐下,商量起婚禮的細節。
管舒清楚這場婚禮跟寧辰與吉娜的婚禮不同,這是人類跟鬼魂的冥婚,當中涉及到要上供的的太多,準備的東西也多了好幾倍。
寧辰拿紙筆寫著道:“小舒,你照著我開的單子買,這樣塔供台就不會出什麼事,這樣小丫頭的以後也就能一直看到阿澤了,並且能感受到他,還不會被陰氣所傷。”
管舒可沒經驗,還是聽了寧辰的話,從他手中接過寫好的紙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準備,你們看婚禮的時間定在那天晚上比較好,還有要通知哪些人?”
唐亦澤想了想道:“除了唐亦暉,別的人也不需要再通知了,反正他們也不會理解的。”
管舒想了想道:“也是,那就隻通知唐亦暉,加上我們在坐的這些人,還有寧辰的那兩個屬下,就差不多了。”
駱錦道:“那我明天白天過來替素素布置婚房,伴娘什麼的,婚紗什麼的也要準備嗎?”
程衍瞧著自己家這細心的丫頭,開心的要命,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道:“放心,這些阿澤自己會搞定。”
話說唐亦澤還真搞不定,望向管舒道:“小舒,你幫我上供一套西服過來,素素的婚服也麻煩你準備。”
寧辰一樂道:“素素的衣服必須是Z國的傳統服飾,不能是現在流行的那什麼婚紗。”
管舒點頭應下,也準備明天一起去準備。
程衍接過話道:“明天我不去公司,這些事交給我跟小錦去做好了,小舒,把你手上的清單也一起交給我,都我去采購,你準備好供桌的事就成。”
Bruno伸手握上管舒的手道:“也好,我這兩天要去公司,小舒你跟駱錦一起準備好了。”
管舒應下了。
唐亦澤又是一陣感動,做人的時候沒交幾個真心朋友,冷情到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沒想到現在以個鬼魂的身份活著,確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該說是一種幸運呢?還是應該說是一種不幸?
想到再過兩天就能生生世世跟這個唐亦澤在一起了,何素就是一陣興奮,黑眼圈也不那麼明顯了,笑的毫不掩飾。
吉娜從身邊的包裏拿出一顆寶石道:“這是嵌在鳳冠上的寶石,當年我從Z國一位太後手上得到的,現在就把它送給你們當作結婚禮物了,小舒在定製喜服的時候也記得訂定一頂鳳冠。”
何素直覺上是要拒絕的,或者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鳳冠上的寶石,她配得上嗎?
小舒先一步替她收下了,連連應著吉娜,唐亦澤眸色有些微的驚變,不過很快又恢複淡定,真誠的衝吉娜道:“謝謝你娜姨。”
她想給何素最好的婚禮,別樣的做不到,鳳冠總能辦到的。這聲兒娜姨可叫甜了吉娜的心,當然也有不滿的,寧辰瞪著唐亦澤道:“就這個稱呼,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兒叔啊?”
唐亦澤很想送他一個字——滾,不過看在吉娜的禮物的份上,生生的忍了下去,關於婚禮的一些細節問題,幾個人又進行了深入的談論,到最後駱錦早爬在程衍的懷裏睡著了。
管舒也有些累了,一瞧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Bruno帶了管舒回公寓,程衍與抱著駱錦回了兩個人的家,吉娜跟寧辰就住在了唐宅,方便第二天婚禮的準備。
而他們把時間定在這周五的晚上,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剛好是寧辰要見法師代表的時間。而離周五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定製喜服。
第二天一早,管舒跟駱錦都沒有懶床,程衍開著車,帶著她倆差不多把J城都逛了個遍,總算是采購齊婚禮當天的物件了,最重要的喜服就要到第二天了。
因為現在的婚禮新娘都習慣於穿婚紗,定製鳳冠的相對較少,而他們去的那家禮物店剛好有現成的要嵌一顆寶石進去倒也方便,並不顯突兀,就費些工時,所以才要第二天才能取。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五的晚上,管舒在唐宅跟駱錦一起布置好了婚房,又替何素收拾好,穿好喜服,化好妝容,那鳳冠就有些沉了,一時半分沒有戴上去,就等著吉時到來。
Bruno從管氏出來就直接來了唐宅,這樣一場特殊的婚禮並沒有多少觀禮的人,但也並不顯冷清,有管家跟阿姨跟著一起張羅,倒有點辦派隊的味道。
管舒在戶外的草坪上放起了輕音樂,樹兩邊掛起了汽球,唐亦澤看著這一切也是相當滿意。
或許當初他帶著戾氣留下來,就是為了等何素也不一定,朝那邊的臥室瞧了一眼,安靜坐著的女人,似乎有些緊張,兩隻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牙齒輕輕的咬著嘴唇兒。
管舒跟駱錦一左一右的陪著她,手握著她的手,管舒感慨地道:“來來想著你還能給我當當伴娘,你這一嫁人了,是不是意味道這伴娘也不做了?”
何素狡黠的一笑道:“放心還是可以的,反正沒人知道我嫁人。”
管舒噗嗤一聲兒笑道:“你也不怕這話被你們家唐總聽到,想著是要生氣了。”
何素想了想傲嬌地道:“不用瞞著,他也已經聽到了,反正他寵我,不怕。”
另一間房裏的男人,看著女人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是又生氣又想笑,什麼時候這個連多看自己一眼也害怕的小丫頭,變得這麼無法無天了,難不成真是自己把她給寵壞了?
其實唐亦澤沒發現,他對她的寵還可以再無下限一點的,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現在不一樣的身份,也或許是因為被傳統觀念所束縛,唐亦澤總覺得他們這樣的關係是何素吃了大虧,總想著再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