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巫醫倒下後,輕騎們立刻被馬內斯指揮著朝前衝去,擋住了野人的目標。
馬內斯墜在隊伍的最後,不理會已經打起來的野人與輕騎們,他彎著腰撿起地上的黑皮書。
剛一入手,黑山子爵就發現了不對,這本書的外皮變得幹燥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有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馬內斯有些奇怪,立刻把黑皮書的正麵翻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書中間的那個巨眼,不知為何已經完全的閉上了,它的外殼不再透明,反而像是一個半球狀的灰色石頭。
馬內斯來回翻看了幾次,這本書除了重一點外,並未有其他一樣。
接著黑山子爵開始嚐試翻動黑皮書,可惜它的書頁像是完全粘住了一半,完全就打不開。
周圍的兵器碰撞聲,把馬內斯的注意力從書上轉移到了四周,之前那波解決大黑熊的花臉野人已經圍了過來,他們正亂叫著朝自己衝來,要不是忠心的輕騎隊長幫他擋下了一根飛來的骨矛,他剛才就要受傷了。
見到巨獸的威脅已經消失了,馬內斯也不想讓自己的輕騎,獨自抵擋這幫野蠻的原始人,他朝遠處的傭兵頭子喊去,讓他趕快過來幫忙。
這回傭兵頭子沒有拒絕,不過他隻讓手下的輕騎拿出了弩箭,從遠處射擊這幫野人。
花臉野人沒有自然夥伴的幫助,完全就不是這幫裝備精良人類的對手,勝利的平高高翹起,眼見再待下去,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獲,野人們先是拍著嘴哇哇叫著,然後如同一窩蜜蜂般,吹著骨針快速的逃竄。
色漸漸發亮,黑山子爵先是幫運輸隊長把水晶都清點裝好,然後讓他趕快帶隊回去。
接著馬內斯才與傭兵們彙合成一處,繼續朝東而行。
在陽光灑滿大地之時,馬內斯帶著傭兵們來到了東山角下的野人聚落,這裏亂糟糟的,之前明顯發生過慘烈的戰鬥。
“法魯克!這是怎麼回事?”
馬內斯在到達前哨營地時,看到了同樣帶著一波人在遠處觀望的另一名傭兵頭子,於是不等對麵先話,就提前發問道。
法魯克見到是黑山子爵後,立刻打著人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一接近後,這名傭兵頭子立刻開口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裏一夜間怎麼變成廢墟了?”
馬內斯知道這是花臉野人襲擊的後果,不過他還是用責問的語氣道。
“法魯克!你是我雇傭而來的,我們之間有明確的契約,你為何不帶人守護在這裏,讓我的人手遭到了損失?”
法魯克接連遭受了重重打擊,這會兒心情也不太好,聽著馬內斯咄咄逼人的責問口氣,心中也竄起了火苗。
“還不是因為你的手下,偷偷帶著我的兒子去做什麼間諜偵查騎?這倒好!我兒子被東邊的華恩子爵扔到了水井裏,我過去本想討回我兒子,結果不僅損失了幾乎整個團的手下,還沒撈到我兒子的屍骨,這還不是你手下害的?我的兒子與人手損失怎麼算?”
馬內斯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不由心頭一驚,連忙問道。
“你剛才華恩子爵?他是東邊的領主?”
法魯克恨恨地點著頭。
“是啊,你們貴族間的矛盾非要燒到我們的頭上,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工會的,你要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