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到快要下課的時候。
就在桃南絮以為許薄川是去了公司的時候,許薄川帶著他的兄弟悠哉悠哉地從後門走進來。
他看到座位上紮著馬尾的桃南絮,想到今早上看到她披著頭發的樣子,心頭一沉。
不過還是將周身的戾氣收斂了起來,緊巴巴地走了上去。
“南南,晚上我們去吃什麼呀。”
桃南絮回頭的時候,臉頰被許薄川親了一口。
她已經習慣他時不時的偷親了。
“許薄川,你今又沒有來上課。”她轉過身目光專注的看著他眼角的傷口,“又打架。”
桃南絮的手戳在了他的傷口處,痛的許薄川眉頭一皺,痛呼出聲,“嘶,輕點,南南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喲,你老人家還知道疼啊”桃南絮看著他沒有處理過的傷口,狠狠地戳了戳,“知道疼,為什麼還要打架,許薄川”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南南,快給我上藥吧,疼死了,超疼的。”
許薄川表麵上看起來痞子兮兮的,但實際上超級怕疼,桃南絮看著他這個樣子欲言又止,最後責怪的話還是沒有出口。
放學的時候,許薄川難得沒有讓助理過來接,而是選擇和她一起走回去。
回去後的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而她幾次想要和許薄川開口都被他挑開了話題。
等到告別的時候,桃南絮站在樹後麵看著許薄川陰鷙的樣子,歎了一口氣,總覺得要出事情。
而且第二許薄川沒有過來接她去上課,也聯係不上的時候,桃南絮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她從錢友橋和鍾楚晨那邊得到了許薄川又住回了他單身公寓的消息後,請假去了他家。
許薄川自己一個人租了一間單身公寓。
之前桃南絮也來過,後來許薄川住到了她家裏,再之後離開,她以為他會住到更好的屋子裏去,沒有想到還是回到了這間公寓裏。
她的記憶好。
許薄川之前故意邀請她上樓坐坐,還告訴了她門的密碼,雖然她沒有上樓,但是密碼還是記住了。
桃南絮按了密碼進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而且還有非常濃鬱的酒氣。
她拉開窗簾,並沒有看到許薄川。
目光觸及地上那些破碎的瓶子和牆上的那些痕跡時,桃南絮的眉頭緊蹙,心裏的擔心加劇了。
她打開窗戶,讓屋子裏的酒氣散出去,轉身朝著許薄川的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緊緊的關閉著。
裏麵和客廳一樣黑漆漆的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
桃南絮的手剛剛放在開關上麵,屋子裏就傳出來了許薄川的聲音,“不要開燈。”
她的手從開關上挪開。
借著客廳透進來的光,她看到了坐在地上靠在床邊的許薄川。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手邊全部都是酒瓶子,手裏還拿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迷醉了一晚上的許薄川緩緩的抬頭看著門口逆光的人,她的身上還穿著k中的校服,高高的馬尾讓她看起來非常的精神。
這個女孩是他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孩子。
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的隻要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她,他的心就很痛很痛。
他的臉頰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酒幹涸後的痕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透露著頹廢。
門口的少女並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