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重新回到桃南絮的屋子前,在外麵的樹下坐了很久都沒有進去,而屋子裏的桃南絮就靠在床頭一直發呆。
兩個人隔著一扇門,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誰都沒有主動踏出這一幕。
直到
張生和馬鹿過來。
“陸哥,北辰熏我已經送到驛站了,也聯係了北辰將軍的人來接她,現在已經回去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張生這次過來的時候,重新找了兩輛馬車,考慮到陸墨娘子和母親之間的事兒,他專門去尋了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就是為了沒有差別對待,畢竟對於目前的她們而言,誰都不能虧待。
馬鹿和張生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他們是值得信任的對象,“你們先帶著我娘啟程,我隨後就到。”
馬鹿和張生對視了一眼,心裏立馬就有了底,沒有多問,按照陸墨的去做,而另外一邊,曾花得知陸墨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沒有鬧騰,她還以為陸墨要將她就在這裏呢。
能離開這裏就行。
曾花將自己大包包的東西全部都放上了馬車,張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大娘,京都這些東西都有,你隻需要帶一些隨身物品即可。”
“那怎麼能行呢,這些東西都很重要的,一件都不能落下。”曾花並不認同張生的話,立馬拔高了聲音。
馬鹿拉了拉張生,搖搖頭,“算了,都讓帶著吧,大娘連陸哥的話都聽不見去,我們的話她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呢”
張生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他們兩個人坐在馬車外麵,曾花一個人和她的鍋碗瓢盆在馬車裏麵,緩緩的朝著京都而去。
而這邊陸墨和桃南絮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和桃南絮到鎮子上休息了一個晚上後,才繼續趕路。
而對比曾花的鍋碗瓢盆、大包包,桃南絮就隻背了一個自己做的布包,斜挎著,裏麵放的都是她自己做的一些藥丸。
至於銀票之類的,她都是貼身放著的,她的手臂不能夠提重物,而陸墨的腿倒是好了不少,比較嚴重的還是右腿,左腿基本已經痊愈了。
在馬車上的這幾日,他每都會用桃南絮給他的藥粉,確實比他自己帶回來的藥粉效果要好很多很多。
桃南絮的胳膊在這段時間也在慢慢愈合,就等最後的拆線了,床底下的那個木頭盒子也被陸墨帶了出來。
他們一路上能到沿途鎮上休息的,他都會在鎮上休息,偶爾也會在馬車上過夜。
比如現在。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隻能夜宿在林子裏了,陸墨對此沒有身份感覺,畢竟這四年他風裏來雨裏去,什麼苦沒受過。
但是他擔心自己的妻子,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加上身上還有傷口,他擔心她的傷口會出現什麼不好的症狀。
可是桃南絮用自己的實際情況向陸墨表明了自己沒事,也讓他對她多了一些詫異和信心,直到看到她傷口拆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