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這才將手鬆開。

“我沒事。”

麵上平靜的說著,但是她的語氣裏卻是明顯的咬牙切齒。

夏染看了看她,說道,“你要是難受的話就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痛哭流涕的樣子。”

她的話,讓沈念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夏染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隻將她手拉了過去,幫她包紮,“真那麼不甘心的話,就不要讓他好過。”

“我能做什麼?”

“你能做的多了去了。”夏染抬起頭來,說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他眼裏心裏可隻有一個華安。”

沈念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夏染卻抓的更緊了,消毒水擦在沈念的傷口上,“你不知道嗎?她已經死了。”

沈念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

盡管從剛剛知道華安存在的時候沈念就知道她的身體不好,但是真的聽見這個消息,她還是錯愕了很長的時間才算反應過來。

她,就這樣死了。

雖然和自己無關,如果那個時候接受手術,死的人就是自己,她壓根就沒有立場和權利去同情她,但是真的聽見時,沈念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惻然。

“就是上個月的事情,剛剛死了不久,傅胤盛就宣布了和蒲小姐的婚事,你說,這個男人到底在乎什麼?怎麼可以這樣的絕情?”

夏染的話在沈念的耳邊響起,讓她輾轉反側了兩個小時都沒能入睡。

最後,她放棄了,拿起外套出門。

雖然比不上洛城,但是晉城這兩年因為旅遊景點的開發,帶動了這裏不少的經濟,因此到了深夜還在活動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兩點,酒吧的人隻多不少。

沈念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那酒保她是認識的,直接幫沈念開了兩瓶酒。

就在兩年前,沈念每天晚上幾乎都是在這裏度過的,喝的爛醉後,踉踉蹌蹌的回家,每天過得好像鬼一樣。

後麵,還是夏染看不下去,將小白抱到她麵前。

在聽見孩子那驚天的哭聲時,沈念這才突然清醒了過來。

然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做了這麼長時間混賬的事情。

也是時候,清醒過來了。

現在再想起那段時間,沈念還覺得胃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同時心髒隱隱作痛。

“又是一個人啊。”在空閑下來後,酒保走到她麵前,說道,“你這段時間很少來了,我還以為你戒掉了。”

沈念隻微微的笑了笑。

“對了,那個人,你認識嗎?”

酒保往她身後的方向指了指,“我剛剛過去的時候,見他拿了張照片,上麵的人,跟你倒是很像,而且,他好像是個名人吧,我好像在新聞上看見過他,但是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了……”

他的話,讓沈念的身體一震!

然後,她猛地轉頭!

那裏,一個男人正安靜的坐著,身上幹淨的白襯衣和周圍嘈雜的環境,如此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