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屠抱著大黑,走出涼亭,心裏暗呼一聲僥幸。
“還好我機智,否則就會白虧六枚靈晶。”
不管靈藥原本是誰的,但既然到了他手上,木屠就認為是他的。
比如大黑,是他的狗子,木屠隻要呼喚一聲,它就會搖著尾巴跑過來。
而靈藥呢,不信讓張隊長喊一聲試試?靈藥絕對不會自已飛回去。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出來給爺聽聽。”
商販王胖子站在涼亭外,盯著木屠戲謔的調侃。
木屠沒想到這家夥未走遠,專門在這等自已,冷不丁的真被嚇一跳。
他頓住腳步,有些不安,“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知道因為你我少得了多少靈晶嘛?現在還問我想幹什麼!”
“我想提醒你山林危險,心獸口喪命。”
木屠心跳加速,強裝硬氣道:“警告你別亂來,一旦我出事,大家定會懷疑到你頭上。”
王胖子挺了挺大肚子,語氣嘲諷道:“依你所言,我是不是應該好好保護你?真!兩三個月後即便你失蹤,誰又能賴到我頭上?哈哈哈!”
威脅完木屠,王胖子轉身離去,太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下山,空留千丘山外的滿殘霞。
耽擱兩個多時,回到村時,色完全暗淡下來。
吃下一粒治傷靈藥,大黑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是斷裂的肋骨沒那麼容易好,跟在木屠身邊,不敢走快。
“汪汪!”
快到家時,大黑忽然叫了起來。
木屠右眼直跳,快走幾步來到柵欄邊。當發現鐵絲被擰開後,他麵色呆滯,急忙走進院子,來到西屋門前。
他看著敞開的木門,內心沉重,憑感覺點亮油燈,立即鑽到床下,尋找藏錢的木箱。
木箱還在,但上麵的鐵鎖已經被撬開。
木屠麻木的打開箱子,裏麵的二十七枚靈晶包括父親留下的一顆神秘珠子,全都不翼而飛。
豆大的淚水啪嗒落下,木屠抱著大黑失聲痛哭。
“汪汪、汪汪!”
大黑突然掙脫木屠的摟抱,瘋狂大叫。
木屠先是愣了一下,見大黑邊走邊叫,歪頭示意,連忙止住淚水,提著開山刀,吹滅油燈就跟了上去。
“三年來我辛辛苦苦積攢的靈晶啊,不舍得吃、不舍得花,就是為了積攢足夠的錢報考靈武學院,結果竟被偷的幹幹淨淨。”
當一個人被逼上絕境、一無所有時,往往能做出令人膽顫的事。
吃過晚飯,村裏人好多抬出木床,鋪著草席在門口乘涼。
當看到昏暗的色下,木屠雙手把著開山刀,跟在一條狗後麵殺氣騰騰,都被驚駭的不敢搭訕。
大黑聳動鼻子,不停的分辨空氣中的氣味,一路來到老槐村南路,木屠外婆家!
他抬頭盯著眼前熟悉的大門,內心暴怒。
伸腿抬腳,“砰”的一聲!
木門便被踹開了。
外婆一家人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吃晚飯。
被突然的踹門聲嚇一跳。
剛想罵罵咧咧,就看見木屠提著開山刀,身後跟著惡犬,怒氣衝衝的闖過來。
愣了幾秒,外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凶狠的瞪著木屠。
“白眼狼,你來幹什麼?長出息了,敢踹我家大門。”
大妗子放下湯碗,瞅了一眼怪裏怪氣道:“提著刀幹什麼?誰惹你了?要砍人呀?沒良心的野孩子,白養你三年。”
二妗子更是雙手掐腰,手指木屠罵道:“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上來就踹門啥意思?今你不賠錢,待會看你舅舅揍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