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麼驚訝。”
九鳳一隻手摸著下巴，打量著他，道：“如果不出什麼差錯，你馬上也要成為我們的一員了。”
“你的我們，是指……”
九鳳捂嘴輕笑了一聲，道：“你難道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嗎？身體發生了畸變，但理智未被扭曲，也沒有任何汙染的痕跡，這份力量，你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成功踏入了異化階段。”
“就是，不知道你究竟異化到了什麼地步。”
她的輕描淡寫，但在易知餘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
“可是……”
他猶自不敢相信，道：“可是我明明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雖然他肉體放在基金會裏，也屬於最頂尖的一批，可是之前長期對抗汙染對身體造成的損傷也是顯而易見的，這直接證明了他沒有那個份，至於異化，更是從未想過。
“異化”代表一種境界，最早由誰提出來的這個概念，早已不可考究，但是這個境界的特征卻很明顯，即能夠接受並理解來自深淵舊神的知識，並且理智不受影響，繼而獲得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
到了這個等級，異化者的立場界限已經變得模糊，嚴格來已經不算是人類的範疇，他們口中訴出的知識足以令普通人瞬間扭曲瘋狂，因為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傾聽深淵中舊神的低語，所以和使徒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
易知餘眼角餘光看到床頭櫃上被使用過的針劑，長大了嘴巴。
他瞬間回想起和使徒之間的戰鬥，那支被滄瀾帶走的【萬能藥劑】。
難道……
“您進來房間的時候，有看到其他人嗎？”
“沒有。”
九鳳撒謊道，她仿佛感應到了什麼，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時道：“你的疑問之後再慢慢解決。有人要來了。”
果不其然，十幾秒後，房門被推開。
留著雜亂的胡茬，叼著一根未點燃香煙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的九鳳和易知餘後，愣了愣，顯得有些意外。
“房屋中介？”
九鳳明顯認識對方。
房屋中介將嘴中的香煙取下，發自內心地露出一個笑容，道：“多年未見，您還是老樣子，依舊那麼美麗，九鳳大人。”
九鳳擺擺手：“客氣話就不用多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房屋中介搓了搓手，道：“獵殺使徒的戰場清理完畢，我本來是要立刻前往另一座城市追查使徒的下落，沒想到上麵忽然下命令，讓我帶上兩個人一起去，但並未告知我是什麼人，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裏。”
“博士？”九鳳挑了挑眉。
房屋中介笑了笑：“能夠找到您的位置，恐怕也隻有博士能辦到了。”
九鳳思索兩秒，道：“看來這個使徒還挺棘手的。”
房屋中介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裏並不認為博士這趟讓自己和九鳳一起單純是為了追殺使徒。
“要去哪裏？”九鳳問道。
房屋中介看了一眼床上的易知餘，微笑著：
“木星市。”
……
……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擱窗戶邊兒上待一了，到底是守著誰家的狐狸精呢？”
看著老伴快要發火的樣子，秦大爺隻能無奈地從窗戶旁挪開：“你聽我講，我今早上出門買菜的時候，看到五樓的住戶從區大門出去了，我就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人，回不回來。”
對於這個解釋，老伴並不買賬，不耐煩地嚷嚷道：“你這一，就知道瞎操心，你提醒我還忘了，你今早出去是買菜去了嗎？菜呢？”
“菜……菜不是，冰箱裏還剩的有……”
秦大爺支支吾吾，越越聲。
“誒誒誒，別揪，別揪耳朵，疼……”
今的秦大爺，仍舊沒有等到守護整座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