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曉的表情很扭曲,不知道該生氣狠狠地還擊,還是弱弱地羞澀答應才好,最後,轉身,跑回那輛幹淨得一塵不染的汽車前,惱羞成怒地拉開門,坐回去。
小獸依然呼呼大睡,對於她所遭受的一切恍然不知。
她遺憾地想,看樣子有強大的抗壓能力也是一種硬傷,如果正正常常地昏過去,那就不用被紀辰野威脅了不是嗎?
等紀辰野出來的時候,安曉曉已經徹底地冷靜下來,不過,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依然是黑色西褲,將修長的腿顯了出來。
吸引他目光的是他的胸膛,襯衫隨意地隻扣了兩三個紐扣,慵懶的著裝和他身上的禁欲係氣息形成強烈的對比。
安曉曉的心狂放跳動,幾乎從喉嚨跳出來。
懊惱地移開視線。
作為雜誌的主編,什麼樣的帥哥她都見過,已經到了看見任何帥哥都可以麵不改色的境界,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卻在紀辰野的麵前破了功。
他是一個極可怕危險,招惹不起的男人好嗎?
不許盯著他看!
“考慮清楚了嗎?”
忽略他還沒滴水的黑發,忽略他鼻尖的那滴水珠,忽略那弧度極適宜接吻的嘴唇,忽略他結實有力的胸膛……
安曉曉眼觀鼻,鼻觀心,下車告訴他:“紀先生,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紀辰野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他的姓,那就可以解釋,她明明認識他,卻假裝不認識的心虛。
畢竟紀氏的摩天大廈是A城的地標,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戒指不是我的。”
他皺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送這樣的戒指給她?
慢吞吞地說:“這樣子,我用十克的鑽戒和你換,這樣子,你也可以有個交待。”
安曉曉聽不懂他的意思,拒絕:“紀先生,這真的不是我的戒指,朋友放在我這裏的,我不能給你,不然,你用別的條件。”
很堅定的態度,目光依然很飄移不定,拜托衣服好好穿行嗎?
“那就賠錢。”
“多少?”硬著頭皮問。
他似笑非笑盯著她:“你覺得呢?”
“我可以分期付款。”頭皮陣陣發麻。
“大概你要分期兩百年都還不清了。”
兩, 百,年。
安曉曉瞬間石化,好吧,她承認這是個事實,“你也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其實,我也是受害人。”
“所以?”
“可不可以打個折什麼的?”
“Noway。”
紀辰野說:“除了戒指,我看不出你身上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更不認為你賠得起,姑娘,你還是將戒指給我,我保證不作追究任何。”
安曉曉將手藏在背後,眸中的戒備神色更深,望向他:“我若是不給呢?”
“例如,報警?”紀辰野的眉毛高高挑起,眸底劃過趣味的神色,這女人還有點意思,任何人麵對這一切,麵對著他,恐怕早就腳軟不知所措,就算不昏過去也會求他不要追究什麼的,盡量推卸責任。
可她不一樣,明明在害怕,卻沒有想過要逃脫責任,就算不願意用戒指抵消一切,也在努力和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