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纓渾身一僵,背部一陣涼意,他是怎麼知道的?連某部門都已經定了案,那是一宗意外事件。
難道,他一直地調查安曉曉公寓失火的事?
她咽了咽喉嚨,眼眸含淚,憂傷地牽唇:“我怎麼可能縱火,我和安曉曉並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燒她,做那麼殘……忍的事,我怎麼可能做那麼殘忍的事,阿辰,你這樣看我,知不知道很傷害我?!”
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滑了下來,有一種極致的脆弱美。
紀辰野卻是不為所動,依然冷淡地看著她,他從來不知道顧纓這麼會演戲,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優雅精明的女人,盡管沒有修練的天分,無可否認,經商的天份連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依然冷淡的態度:“我已經調查清楚,是你的秘書指使人縱火燒安曉曉的公寓,可惜,你們找錯人,沒有調查清楚,於是你不甘心,打算借著唐老的壽宴將安曉曉殺了。”
“怎麼可能,阿霖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我完全不知道,阿辰,你誤會我了,我和安曉曉又沒有過節,我堂堂顧家大小姐,會和一個雜誌主編作對嗎?你一定是被人挑撥離間。”
顧纓掩臉,悲痛地哽咽了一下:“阿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你的眼裏,我是那種女人?”
“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是不是安曉曉對你說了什麼?那女人……很厲害,阿辰你不要寧願相信她都不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更不會害任何人,我每天忙著打理顧氏,哪裏來的時間去害別人,阿辰,你一定要相信我。”
沒證沒據,她才不會承認。
顧纓當然不會不知道,紀辰野根本沒有證據,若有證據的話,他早就跑到顧家找父親責問了。
所以,就算他怎樣認定都好,隻要自己不承認,他無可奈何。
紀辰野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不過她那麼會演,不去演戲還真浪費了,打理顧氏簡直就是浪費了她的演戲細胞。
不過,聽到她那樣說安曉曉,無來由的怒意湧了上來,辦公室裏所有的物品陡地全部飛起來倏地湧上顧纓。
來勢洶洶的怒意,顧纓自知根本承受不住,美麗的臉龐上瞬間一白,四麵八方地物品,包括美術刀,紙鎮,擺設,各種各樣,隨便一個砸過來,她都可以頭破血流。
她嚇得差點尖叫——
但,物品隻是在她的麵前驟然停頓在空中,並沒有真的砸過來,不過,紀辰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足夠警告她。
“顧纓,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你也知道我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曉曉是我的人,任何想傷害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所以這一次,你最好求神拜佛我找不到任何證據,你也最好不要找死,不然的話……”
目光冷傲,裏麵的光芒如同冰冷的毒蛇。
顧纓不寒而悸,一直到他離開,飄浮在空中的物品同時砰砰地落在地上,能碎的都碎了一地……
阿霖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她整張臉紅腫得像豬八戒。
剛才,她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就感覺到仿佛有十多個拳頭同時落在臉上,臉上的骨頭仿佛要裂開般的疼痛,當艱難地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紀總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