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言,你有沒有事?”喬伊沫著急的直落淚。
傅辭言撿起散落在一邊,已經破碎了一邊的眼鏡,擦擦嘴邊的血絲。
借助喬伊沫的力氣站起身,十分平靜的看著宮墨琛,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寒暄:“好久不見啊,宮先生。”
“伊沫,你先帶著安安進去,這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和他敘敘舊。”
喬伊沫緊抓著傅辭言的衣袖,一臉的不放心。
“沒事,不會發生什麼的。”傅辭言輕輕拍了拍喬伊沫的手,極力安撫道。
怒火越燒越烈,看到喬伊沫關心傅辭言的模樣,宮墨琛的理智也快要燃燒殆盡。
等喬伊沫帶著安安轉身離開,宮墨琛五指收緊,心裏怒火翻滾,樣子十分駭人。
“你這個卑鄙小人,伊沫心裏沒有你,她愛的人是我,你還強行帶走她。”
傅辭言輕笑一聲,眼裏滿是譏諷,“不帶她走,難道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手術台上,宮先生難道是忘了自己以前做過的事了?”
宮墨琛雙手無力的鬆開,他看著喬伊沫的背影,突然想起她哀求不要打掉孩子時的絕望神色。
仿佛這世上再也沒有能讓她眷戀的東西,所以她最後才選擇在樓下一躍而下。
看著宮墨琛眼底痛苦掙紮的神色,傅辭言覺得無比痛快,“是你先對她無情無義,你根本沒有臉麵再出現在她麵前,所以請你滾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你休想!”宮墨琛咬著牙說道,眼裏滿是血色。“我這次一定會帶她走,她是我的妻子。”
“看來我們是談不到一起去了。”傅辭言垂下眼眸,掩藏那一抹暗色。
遠處傳來警鳴聲,宮墨琛瞪向傅辭言,“你報了警。”
傅辭言也不否認,輕笑著答應下來,“宮先生跟蹤我的妻女到我家門口,又對我大打出手,這些也足夠你喝一壺的吧。”
宮墨琛攥緊拳頭,冷冷的看著傅辭言,聲音像是冰塊,讓人打哆嗦,“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了我這麼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的動作,喬薇薇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在背後施以援手,處處設計,伊沫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宮先生,話可不能亂說。”
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直到警察將宮墨琛帶走,這場鬧劇才徹底結束。
傅辭言走進門,喬伊沫正抱著安安蜷縮在牆角,一臉的驚恐不安。
“伊沫乖,我已經回來了,不用擔心了。”
喬伊沫昂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辭言,我好害怕……”
傅辭言輕拍著喬伊沫的背,慢慢把她哄入睡。
“不要,求求你……”
聽著喬伊沫像是夢魘一樣的話語,傅辭言心痛如絞,輕輕撫平她的眉頭,輕語道:“伊沫,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接近淩晨,秘書才打點好一切,將宮墨琛從局子裏撈了出來。
“宮總,我們公司現在才剛站穩腳,準備拓展業務,您鬧出這麼大的事,恐怕董事會那邊會有異議。”
“他們算什麼東西。”
秘書萬般無奈,也是,當初宮墨琛力排眾議,向海外發展,僅僅是想找到夫人,當時董事會鬧得人仰馬翻,也沒見自家老板眼皮抬一下。
“像警察局施壓一下,以後不要再妨礙我做事。”
“是。”
“另外把伊沫現在住的地方,周邊所有房子都買下來。”一想到喬伊沫和傅辭言住在一起,宮墨琛心裏就窩火,恨不得直接把傅辭言撕碎。
“是。”
秘書利落的答應下來,反正自家老板做什麼事他也阻止不了,索性由著他來。
喬伊沫次日醒過來時,滿身的冷汗。
她做了一個噩夢,她被人控製在手術台上,醫生拿著刀子對著她,一陣劇痛過後,身體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流失。
喬伊沫身子抖動不止,安安似乎感受到,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臉色慘白的喬伊沫,“媽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喬伊沫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安安,卻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伊沫!”
傅辭言聽到安安的動靜,走進臥室,便看到這樣一幕。立即上前抱住喬伊沫,快步離開。
醫院裏,醫生拉下口罩,一臉凝重的看著守在門邊的傅辭言。
“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身體各項功能都衰弱,你們得想個辦法,否則,這樣下去,隻怕她會承受不住。”
傅辭言一拳捶在牆上,無比憤恨。
如果不是宮墨琛,喬伊沫怎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