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沫心狠狠的朝下墜了墜,她一把奪過宮墨琛手裏的文件,瀏覽起來。那是一份領養合同,上麵清清楚楚的條例聲明,加上文件底部傅辭言那熟悉的字跡狠狠的刺傷了喬伊沫的眼。
她搖著頭,將文件丟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安安是我和傅辭言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宮墨琛雖然心疼喬伊沫現在的模樣,可是一想到如果一直不解決,傅辭言將永遠阻隔在他們兩個中間,無法跨越。
宮墨琛又將一遝照片遞了過去,話語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伊沫,這是我們在一起時的照片,是傅辭言從中作梗,從我身邊帶走了你,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一直生活在巨大的謊言之中,喬伊沫的心沉入低穀,心裏更是無比絞痛,她捂住胸口,雙眼空洞洞的盯著宮墨琛,“那你以前對我做過什麼?”
宮墨琛心被狠狠的一刺,麵對喬伊沫的目光,他根本半個字都吐不出。
喬伊沫慘淡一笑,突然發瘋一般將手裏的照片撕成碎片,丟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怒吼:“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許多零碎片段湧入腦海中,仿佛伸出手就能抓住。卻又流逝的太快,喬伊沫根本無法觸及。
喬伊沫的情緒太過激動,宮墨琛害怕她傷到自己,隻好請醫生為她打了鎮靜劑。
藥水一點一點推送進身體裏,喬伊沫漸漸昏睡過去。
宮墨琛輕撫著她的發,滿目的愛意,詢問醫生:“醫生,她現在的身子'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臉為難的說道:“宮總,恐怕不容樂觀。長期的虐待,身體各項器官衰弱,喬小姐現在身子太過虛弱。”
宮墨琛聽著,滿臉的心疼,輕撫著喬伊沫的頭發,“對她的治療,一切都用最好的,一定要養好她的身子!”
一邊正在辦理出院手續的傅辭言,突然被幾個保鏢團團圍住,控製了起來。
喬伊沫仿佛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記起了以前的所有事。
她記起來了,宮墨琛為了救她,在發生車禍時,打了方向盤,自己受了重傷。等她醒過來時,宮墨琛身邊已然變成了喬薇薇,在喬薇薇的花言巧語和唆使下,她也變成了一個處心積慮,謀害宮墨琛與喬薇薇孩子的蛇蠍女人。
然後一連串的陷害,趕她出家門。甚至將她送到手術台,她的孩子……
喬伊沫胃部抽搐,疼得全身蜷縮起來。
為什麼上天開了這麼大的玩笑,她和宮墨琛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一步錯,步步錯,直到走入了無法挽回,萬劫不複的深淵。
一滴淚從眼角流出,滑入枕頭,消失不見。
宮墨琛從外麵走進來,坐在病床邊喃喃自語:“伊沫,你知不知道失去你的日子我有多麼痛苦,我每天都好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我以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一件一件折磨著我。見不到你,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喬伊沫本能的閉緊雙眼,聽著宮墨琛的話。
“失去你我才發現,什麼權利、地位、財富,通通都不值一提,我連生命都可以為你舍棄啊!”
喬伊沫感覺心裏一滯,眼裏滿是酸澀。
可是走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啊。如果再選擇回頭原諒宮墨琛,她該怎麼麵對那個流掉的孩子。
敲門聲響起,秘書走了進來,“宮總,人已經控製住了,要怎麼處理?”
“連同那個瘋女人一起沉海好了,我倒要看他還有多大的本事,能逃掉!”
秘書點點頭,正準備退出去,卻又聽到喬伊沫的聲音:“放了他,我們之間的事情與辭言無關,你放了他。”
喬伊沫一臉平靜的看著宮墨琛,仿佛與他之間隻是一個陌生人。
宮墨琛被喬伊沫眼裏的疏離與淡漠刺痛,他看著秘書,冷著聲音:“怎麼,沒聽到我的吩咐?”
秘書身子一激靈,“宮總您放心,我立刻下去處理。”
背後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緊接著是自家老板驚懼的聲音,“伊沫,你要幹什麼,快放下!”
“方麵如果不是辭言帶我離開,我恐怕早就被喬薇薇折磨死在手術台上了,辭言他救了我,如今你要殺他,那我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宮墨琛滿眼的不敢置信,緊抿著唇,過了良久,才敢慢慢抬起手,直視喬伊沫。
“伊沫,你都記起來了。”
喬伊沫根本不理會宮墨琛的話語,手中的碎瓷片離脖子又近了幾分,話語裏滿是威脅,“你放了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