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聲打破喬伊沫的思緒,護士推著車進來,“喬小姐,您該換藥了。”
護士小臉紅撲撲的,害羞的低著頭,不安分的眼神卻在屋子裏四瞟,任誰都能看出她是抱著什麼目地來的。
發現宮墨琛不在屋裏後,護士一臉的失望,換藥時格外的心不在焉。
喬伊沫倒吸一口冷氣,護士才抬起頭,驚慌失措的看著喬伊沫潔白無瑕的手腕上滲出小血珠。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馬上給你包紮好好”
喬伊沫微微蜷縮起手指,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看著護士。
“喬小姐,您……”
“你不是想見宮墨琛嗎,給你個機會,我們交換衣服,你躺在著床上,自然能看到他。”
“這……”小護士心裏忐忑難安,一臉的猶豫。
“怎麼,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喬伊沫坐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說道。
小護士思索片刻,想想宮墨琛深邃麵龐,臉上暈開紅暈,便咬咬牙,一臉堅毅的說道:“喬小姐,我考慮好了,我很樂意。”
喬伊沫點點頭,便下了床。
走出病房很遠後,喬伊沫緊張的滿手心都是汗。
“再見了,宮墨琛,我們終究還是要用這種結局來收場。”
喬伊沫靠在牆邊,微微喘了口氣,凝視不遠處的病房。半響,喬伊沫用手背擦幹淚,扶著牆支撐著身子離開。
一個小時後,跑了好幾條街為喬伊沫買了許多補品的宮墨琛,滿心歡喜的回到病房。
不到一刻的時間,病房裏傳來女人的痛呼聲,在喬伊沫本來所在病房裏,宮墨琛凝視眼前的女人,一臉的冰霜。
“你是誰,伊沫呢?”
護士被大力的甩到地上,此刻眼裏灌滿淚,也顧不上其它,急急的說道:“宮先生,不是我,是那個女人要求我才來騙您的,都是她……”
宮墨琛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一臉的寒霜,讓人看了心裏直打顫。
門外湧進來兩個保鏢,抓起匍匐在宮墨琛腳邊的女人。
“不管用什麼手段,撬開她的嘴!”
宮墨琛冷酷無比的話語讓護士眼裏噙著淚,也顧不上其它大喊大叫起來:“她和我換了衣服就出了醫院,應該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護士每說一句話,宮墨琛臉色便難看幾分,等護士喊完,整個病房陷入死氣沉沉的寂靜中,仿佛一根針掉落都清晰可見。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給我封鎖各個交通要道。”
直到深夜,秘書看著滿身疲憊的宮墨琛一臉的心疼。
“老板……”
“有消息了嗎,是不是已經找到伊沫了?”宮墨琛一臉激動,雙眸布滿了血絲,模樣有些駭人。
“我們已經封鎖了各個交通要道,甚至車站、機場都分派了人手,至今還沒有發現夫人。”
宮墨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捂著臉,說不出的挫敗和絕望。
秘書心酸的吸吸鼻子,在喬伊沫離開的日子裏,他見過宮墨琛許多次這樣苦苦掙紮的模樣,每一次都將自己折騰進醫院,要在鬼門關走上一遭。
明明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殺伐決斷的領導者,再喬伊沫的麵前,卻低成了卑微的塵土。
“老板,我們一定會盡力找到少奶奶,您不用太過操心。”
宮墨琛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宮墨琛再睜開眼睛時,眼裏的悲傷怎麼也驅散不開,他一字一句堅決的說道:“去找媒體過來,我要召來記者會。”
秘書有片刻的遲疑,便開口勸阻:“老板,現在公司正處在上升期,要在將這件事公布於眾,隻怕會影響我的剛拿下的項目。”
“快去找!”
回應他的隻有冷淡的三個字,秘書無奈,隻能起身離開。
喬伊沫抱著安安躋身在潮濕的貨倉裏,看著陰暗的四周,疲憊的閉上眼睛。
她從醫院出來後,就帶走了安安,她了解宮墨琛的性格,知道他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便來到港口,塞了不少錢進去,才有一位老人肯讓她們上了貨船,帶她們離開。
安安聞著貨倉裏腥臭的味道,有些不適的在喬伊沫的懷裏動了動,睜開閃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媽,爸爸呢?”
喬伊沫輕撫她的發,滿滿的愧疚,“爸爸已經離開了,以後隻有媽媽陪著你,好不好,安安?”
安安有些懵懂的理解著喬伊沫說的話,仰起頭,摟住喬伊沫的脖子,聲音糯糯的,“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安安會一直陪著媽媽的。”
軟軟的話語讓喬伊沫心暖,用力的抱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