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
“不會。”
“洗衣?”
“不會。”
“倒茶總會吧?”
“也不會。”
“那你會什麼?”
“殺人。”
姚沐姝丟出一句,頭也不回的去後院賞花了。
黎綰青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哪是來做丫鬟的,分明是來做祖宗的。
剛躺下準備睡個午覺,聽到前院傳來吵鬧聲。春兒的大嗓門依舊,她也見怪不怪。畢竟那丫頭和她主子一樣,喜歡沒事找事,估摸著正在打罵哪個倒黴的婢女。
一聽當中還有姚沐姝的聲音,她瞬間清醒,急忙循聲找過去。
像姚沐姝這種小姐性子,哪受過氣。若是春兒等人嘴上不留情,定然會鬧出人命。
剛過去就看到姚沐姝劍拔弩張,而春兒一眾丫鬟則不知死活的還在嚷嚷。
“你這丫鬟原來在這裏,讓我一通好找。跟我走。”
姚沐姝不動如山,任她拉扯不動。眉頭皺緊,雙眼迸射可怕的光,殺氣蔓延四周。
“別忘了你來這裏是做丫鬟的,乖,跟我回去了。”
眼神再三警告,姚沐姝才收起力道,隨她回冷院。
春兒卻不依不饒,追過去破口大罵,“一個剛進府的臭丫頭,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還敢跟我較勁了!”
姚沐姝猛地停住腳步,雙拳緊握。
“你別鬧事,我來處理。”
說著轉身冷冷看著春兒,“聽說你家小姐還臥病在床,你不用去伺候嗎?”
春兒不滿嘟囔幾句,帶著眾丫鬟趾高氣揚走了。
回到冷院,姚沐姝一拳打爆大樹,“為什麼攔著我?不讓我打死那個嘴碎的丫頭!你別忘了是那主仆二人聯手打死你的貼身丫鬟,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窩囊廢!”
她走到秋千上坐下,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杏眸掃了她一眼,“你很喜歡殺人嗎?”
“誰惹我,我殺誰!”見她發笑,她更是火冒三丈,“你究竟在笑什麼?!”
“笑你像以前的我,一言不合打打殺殺。若世間的事真的能用打打殺殺來解決,就世人早死光了。”
“嗬嗬,我的字典裏沒有忍讓二字!”
說罷,姚沐姝射出飛鏢,射斷秋千。
她早料到這丫頭會來這招,從容落地,拍了拍衣裳,走到她麵前,挑了挑眉頭,“忘了告訴你,我的字典裏也沒有忍讓二字。”
“你想和我動手?”
“我才沒那麼蠢,喜歡窩裏反。”
“那你想……”
“聽過黑暗能掩蓋一切嗎?”
姚沐姝一愣,見她眼神雀躍,下一秒又似沉入深海般死寂。漸漸有點明白,為什麼孤宿白會對她一人不同。
夜深人靜,一道身影快速閃進春兒廂房。
幾秒後,扛著被打暈的春兒出來,淩空而去。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早起的府中下人開門打掃。剛打開門,看到春兒赤身裸體被吊在傅府大門口。昏迷不醒,嘴裏塞著布條,臉上被畫了個大大的烏龜。
下人霎時大驚,一人將春兒放下,另一人忙跑去通知傅挽雲。
冷院。
姚沐姝剛從前院看完熱鬧回來,見黎綰青坐在秋千上,對著地麵玩著手指和影子的遊戲,瞬間收起笑容走過去。
“為什麼不殺了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