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引起山體地震,等地震過去,他們才發現,身處離地麵足足有幾十米高的深坑之中。
岩壁都是鋒利的岩石,她試了幾次,根本爬不上去,隻能轉身求救兩位大神。
“以你們的輕功也出不去?”
孤宿白搖搖頭,刻意看了眼姚白間。
姚白間丟出一句“沒辦法”,轉身照顧昏迷的姚沐姝去了。
夜幕來得很快,四周陷入黑暗。
她抬頭看了眼夜空,柳眉微皺“怪我大意了,沒檢查鯨掠是否已經死了,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你明明刺中了鯨掠的心髒,他為何沒死?”
姚白間走過來,疑惑看著她。
“有的人心髒比正常人偏離積分,或者長在左胸腔。”
“你又是如何知道?”
姚白間打破沙鍋問到底,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一直站在邊上看夜空的孤宿白忽然走過來,撕下姚白間身上的衣裳扔到地上。右手輕輕一彈,生起火光,勉強照亮四周。
“這裏三個人,憑什麼就撕我的?”
“她的衣裳比較短,本侯的衣裳比較貴。”
姚白間不禁翻了個白眼,看著孤宿白道,“我們還要被困在這裏多久?”
“你怕黑?”
“我連你孤宿白都不怕,怎會怕黑,我是怕下雨……”
話沒說完,下起了磅礴大雨。
“烏鴉嘴。”
孤宿白冷冷丟出一句。
“你活該。”
姚白間不甘示弱的反擊。
見二人眼神又有了火藥味,她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眼尖瞧見旁邊有處兩三米寬的凸起地縫,可做避雨之用。
“你們不怕淋雨,也要顧著昏迷的那個,快把姚沐姝抱過來。”
“我們的賬,下回再算!”
“本侯奉陪。”
地縫狹窄,躺著的姚沐姝又占了大部分位置,她隻能一再縮小和孤宿白的距離。
一個不經意的轉頭,鼻尖直接擦到他臉。
霎時心髒猛地跳了下,不自然別過臉。
“我不是要故意占你便宜,你也不要故意占我便宜。”
“本侯從來不占人便宜。”
困意來襲,實在太累了,腦袋一歪,靠在孤宿白肩頭睡著了。
孤宿白轉頭看了她一眼,情不自禁笑了。
“我說咱的澤淵侯,區區深坑,不過眨眼就出去了。原來你動的是這門心思,還說什麼從不占人便宜……”
“閉嘴。”
本想摟住她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孤宿白猶豫了下,小心撩開她臉上的亂發。輕輕摸了下她的臉,心想這丫頭還是睡著比較可愛。
雨停了,天也亮了。
黎綰青淺淺醒來,見孤宿白正站在外頭,仰頭看著天空,揉著惺忪睡眼走過去。
“睡得如何?”
“很久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
他嗯了一聲,其實他也一樣。這些年來從沒睡過一個踏實覺,除了昨晚。
“你的人能找到這裏嗎?”
“他的人若不能,我的人也能。”
姚白間走過來,有些責備看了眼孤宿白。
“你們昨晚睡了個踏實覺,我睡得可一點也不好。畢竟他有軟的抱著,我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