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
眾人找了一夜,也沒找到下到穀底的路。而崖壁陡峭似刀,幾個輕功好手下去沒多久,便無計可施又返回來。
姚白間看得眼裏急在心裏,自他們墜崖起,他已在樹下不眠不休坐了一夜。
再一看這情況,霎時臉色鐵青,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悲憤焦急,一拳打在樹上。
“老混蛋,你我還沒真的分出勝負,你怎能說死就死……”
這時逐風縱身飛回懸崖上,早就守候多時的卓然忙跑過去詢問。
“怎樣?”
逐風搖搖頭,臉色慘淡,“崖壁太過陡峭,下到一半便沒了著力點。而且底下亂石叢生,驚險萬分,我想爺和夫人——”
逐風不敢再說下去,卓然的臉色刷的下白了,呆呆一笑。
他清楚,逐風乃是世間最頂尖的輕功高手,他也這麼說,說明黎綰青和孤宿白真的凶多吉少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繼續搜!”
姚白間怒吼著,眾人又忙活起來。
他看了眼坐在懸崖邊上的溫蜀緒,自打昨天親眼看著孤宿白墜崖,她便一言不發,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眼眶濕了又幹,臉色蒼白,雙眼通紅,儼然一個死人。
“老混蛋,黎綰青,你們千萬不要有事……”
另一邊穀底的大樹上。
狼群似乎和他們玩起了耐性,守在樹下不肯走。
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孤宿白還是沒醒,黎綰青的手臂和全身酸的不行。吃力挪了下手,試圖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剛一動,聽到身下樹杈發出哢哢聲響。
她頓時打了個寒噤,若是樹杈斷了掉下去,她和孤宿白定然會成為野狼的晚餐。
心中默念“千萬別斷”,可老天爺卻和她開了個大玩笑。
來不及反應,樹杈應聲斷裂。她失去重心,和孤宿白快速掉下去。
野狼不約而同站起來,嘴裏發出嘶嘶聲響,目不轉睛看著掉下來的他們,做出進攻的姿勢。
落地的瞬間她拔出手術刀,打算拚一次。
這時狼群快速撲上來,她剛要揮刀,一道身影快速一掠而過。
再一看,野狼倒在了血泊中,嘴裏發出咽嗚之聲,死了。
她頓時一怔,看著孤宿白。他就那樣站在光中,神情傲慢高冷,猶如王者歸來。
“你什麼醒的?”
“從你念叨今後要好好對待本侯的時候。”
“那不是一個時辰前?!”
霎時無名火大,快速衝到孤宿白麵前。
“戲弄我很好玩嗎?”
孤宿白看著她的臉,慢悠悠丟出兩字,“確實”。
“嗬嗬,我應該把你丟下去喂狼!”
“你舍得嗎?”
“你!”
她一時語塞,看著孤宿白的表情傲慢到了極致。
“方才是誰抱著本侯不鬆手,哭哭啼啼的樣子真醜。”
“怕是侯爺重傷昏迷之時的幻覺,我怎會哭。”
“死鴨子嘴硬。”
孤宿白笑笑丟出一句,不禁偷偷用餘光了眼她。想起方才在她懷中,感受到了平生從未有過的溫暖。心想,這丫頭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
“那侯爺可曾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