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川東之行 三十(1 / 3)

黎綰青故意將托托帶到禁閉室外,挑了挑眉,道,“席止言就在裏頭。”

禁閉室的門被孤宿白一腳踹開,如今隻有一扇苟延殘喘的連著。從裏透出幽幽黑暗,帶著莫名的不安感。

托托看了一眼,推了下黎綰青,示意她先進去。

禁閉室本就是懲戒姚氏不肖子孫的地方,地麵為青鋼石,門窗皆以精鐵所製,尋常之力不可破。當然,像孤宿白那種可怕的怪物除外。禁閉室內並無點燈,也沒可點之處。正可謂是風吹不進,黑散不去。

黎綰青把托托引到禁閉室中間,故意說話引開托托的注意力,快速落到柱子邊,按下柱子上的機關。

一個鐵籠從天而降,罩住托托。

那天在禁閉室被關了一晚,發現上方懸著個鐵籠,很是好奇。姚白間告訴她,鐵籠專門對付不聽話,想逃的姚氏子孫。深受其苦最多的,應該是姚沐姝。

那丫頭小時候惹禍,被關禁閉室還不安分。不是想踹大門出,就是跳窗逃。後來姚川南把門窗全部換成精鐵,也設了個鐵籠的機關。

剛好今晚派上用處,用來困住托托。

鐵籠為精鋼寒鐵所製,堅不可摧。托托蠻力試了幾下,絲毫無損,無果後,轉而冷冷看著鐵籠外的黎綰青,道,“你敢誘我!你好卑……”

黎綰青不緊不慢打斷,道,“卑鄙嗎?自古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打不過你,還不能設計陷害你了?”

托托用力踢了下鐵籠,惱怒背過身。

相比說風涼話,黎綰青此時更好奇的是托托黑紗後的那張臉。或是異域美女,風情萬種,傾國傾城。或是臉上有傷,才用黑紗遮掩。更或是她認識的人。

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如果伸手進去,要麼被折斷,要麼被咬穿。她亦不想聽到哢嚓響,更不想手上多一排齒痕。

思來想去,走到鐵籠邊,道,“揭下麵紗。”

托托猜她不敢伸手進來,冷冷一笑,道,“有本事自己來揭!”

“我是沒那本事……”

黎綰青想了想,又道,“你和席止言是什麼關係?”

托托不答,忽然一腳踢得鐵籠震耳欲聾,嚇得黎綰青麵上浮過一絲慘白。托托仰頭哈哈大笑,忽然神色一凝,彙力於雙手,抓住鐵籠上的鐵棍,鐵棍竟漸漸被掰開。

黎綰青心道,這是什麼怪物。先走為上。

忽然聽到托托的口哨聲,黎綰青下意識回頭看了眼,一道劍光急閃而來,險些被刺中。靈活翻身落到院中,見魁無拿劍站在禁閉室門外。嘴角有血,左手臂被劃出道口子,鮮血直流。魁無卻似沒有痛感,仍是傀儡的麵無表情。

這時孤宿白輕輕落到她身邊,見她無恙,也卸下了心頭大石,道,“托托呢?”

“在裏麵,不過快困不住了……”

話音未落,聽到禁閉室裏傳來嘭的巨響,顯然托托已經衝破鐵籠出來。不一會兒,托托緩步從黑暗裏走到門口,魁無恭敬退到她身後。

“真是個怪物。”

孤宿白被黎綰青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覺得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本侯不是。”

連寒鐵所製的鐵籠都困不住托托,看來今晚惡戰難免。

想著,黎綰青往後退了一步。一個眼神,孤宿白會意,看著托托道,“領教了。”

托托不應,吹了聲口哨,魁無出列,揮了下手中長劍,應戰。

又是如此,一晚上盡打一些毫無意義的架。

今晚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托托隻想盡快找到席止言,離開姚府。再者說,托托也沒把握打贏孤宿白。不如讓魁無消耗他的氣力,等一定時間再出手,一擊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