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良連忙作揖,道:“哥舒將軍此言何意,我做再大的事情,敢不跟將軍商量麼?”
哥舒武吉哈哈大笑,道:“胡將軍不必掛懷,不過本將軍跟你開玩笑罷了!”
接著又道:“聽今在外麵,你的那個學生給了你什麼,能拿出來看看嗎?”
胡德良正色道:“將軍不要開玩笑,這是我私人物件,乃是我多年密友從遠方給我寄來的信函,如何能夠給您看呢?”
哥舒武吉站將起來,瞪著胡德良道:“戰場之上沒有個人事,隻有軍國大事,胡將軍不要為難本將軍!”
其實那封信胡德良早就看過,確係故友李雲琪所寄的普通書信,本也沒有必要扣住不讓人看,隻是這種讓人逼迫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正在猶豫間,卻見哥舒武吉雙手一伸,已將胡德良手上經脈扣住,伸入胡德良懷中仔細摸索起來,隨即將信取出。
哥舒武吉看了一會兒,倒也沒覺得什麼。但是馬上感覺不對,道:“胡將軍,為何將好好一封書信塗抹至此?”
原來那封信上每隔幾行,都有大筆塗抹,連署名處都塗了幾處黑。胡德良道:“想是故友帶信比較匆忙。”
哥舒武吉道:“胡將軍,這幾日軍中軍糧確實緊張,可你如何能背信棄義,在我背後搞出這等事來?”罷,一把抓住胡德良,來到營帳外麵,將雙方將領叫齊,便要開始對質。胡德良有口莫辯,十分局促。
哥舒武吉向眾將官出示信件之後,當眾宣布道:“胡德良私通敵軍,按律當斬。姑念其有功,暫時收押,眾人可有話!”
胡德良一方的將領知道哥舒武吉有萬夫莫當之勇,都敢怒不敢言,默不作聲。哥舒武吉命人將胡德良鎖起收押在軍牢之中。然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軍營。
一個時辰之後,諜影門已經將消息傳入了秦陽城,劉近南召來劉承昊和劉承誌,開始商量下一步行動。三人在一起聚了半個時辰,然後劉承昊拿著諜影牌走出了房間。
當晚上,哥舒軍的軍牢外,掠過一條黑影。守衛的兵士剛要發聲,馬上就倒下了。黑影搜出牢籠鑰匙後,走到胡德良麵前,輕聲道:“大人,我來救您來了!”
胡德良看著來人,聲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來人道:“大人莫急,的先救您出來。”然後掏出鑰匙,給胡德良解鎖。隨後二人掠出了軍牢。
胡德良感激地跟來人:“兄弟,請留下高姓大名,日後定當厚報。”
來人道:“人隻是一名仰慕大人的兵。哥舒武吉武功蓋世,今日事了,人也不敢再呆在此處,告辭!”罷,身形隱沒在黑暗之中。
胡德良左右盤算著,偷偷來到自己的心腹副將林躍然處。此時林躍然還沒有休息,見到胡德良,大吃一驚,道:“大人,您怎麼來了?”
胡德良道:“哥舒武吉欺我太甚!不知兄弟們可還聽我號令?”
林躍然道:“大人厚恩,的怎敢卻忘,隻是那哥舒武吉武功蓋世,白晝裏我們不敢與其正麵衝突。不少弟兄到我處起,都是咬牙切齒,剛剛才散去!”
胡德良道:“如此甚好,你趕緊將他們叫過來,我們今晚就幹票大的!”
一個時辰以後,胡德良所部趁著夜色,悄悄地集結在一起。
盡管哥舒武吉和胡德良所率兵馬早就合兵一處,但是各自的指揮係統還是獨立的,而且兩個兵營之間也營壘分明。
胡德良深知哥舒軍中長弓兵極為犀利,哥舒武吉又有萬夫不當之勇,而且自己的兵力也並不占優。
所以隻敢在深夜悄悄行動,先將哥舒軍的長弓兵解決,然後做進一步打算。
哥舒軍的長弓兵對於兩軍來都是精銳,故而保護非常嚴密,位於全軍的中後部哥舒軍的轄區,正好挨著胡德良所部的西南麵。
胡德良將手下所有的騎兵集結在西南麵,每名士兵的嘴上都銜著棍子,馬嘴上掛著環,防止發出聲音,猛然向長弓兵的營帳衝去。同時在哥舒軍的營帳裏麵放起火來。可憐勇猛的長弓兵,許多人連兵器都沒拿就被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