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也好。”王容與說,“陛下替我結了內衫的腰扣,坐著都不能放鬆。”
“梓童如此迫不及待了?”朱翊鈞打趣說。
王容與斜睨他一眼,“陛下起的那樣早,現在不想補眠,還想做點別的什麼不成。”
“是有些困。”朱翊鈞說,“不過梓童的清涼香很是好用。”
“那陛下不餓嗎?”王容與說。
“朕早上用了點心,不是讓張成給你送了點心,你沒吃?”朱翊鈞說。
“我就用了陛下送來的那一小碟點心,裏頭有三塊,糯米外皮,紅豆芯兒,這紅豆碾成泥,濕潤好入口,不然一口水都沒有,吃個點心也不自在。”王容與說、
“嬤嬤不讓你吃?”朱翊鈞問,“你是皇後,你得擺起架子來,下人說的你選擇的聽,全聽她們的,你是主子,她們是主子?”
“今日大婚,心裏本就緊張,難道還要因為早上多吃幾口跟嬤嬤爭執不成。”王容與說,她看著朱翊鈞,討好的笑道,“陛下傳膳吧。”
朱翊鈞看著王容與揚起的臉,心下一動,上手摸著她的臉頰,“你今天看著和平常不一樣?”
“哪裏不同。”王容與想往後撤,沒撤成,這能這樣被調戲的看著朱翊鈞,不甘心示弱,王容與邪魅一笑,“那好看嗎?”
“一般般。”朱翊鈞笑說,“你原就不是靠美貌見長,不要擔心。”
王容與蹙眉,“今日大婚,陛下也不肯說些好話安慰我。”
朱翊鈞笑著攔腰就把她壓向床榻。
“哎呀呀,褥子下有東西,膈的慌。”
“誒,我的禮冠,輕點壓,壓壞了。”
“你太吵了。”朱翊鈞抽出腰帶捂住王容與的嘴說,情緒來的突然,他像個不經女事的毛頭小子,根本控製不了自己,隻想快點擁有她。
王容與因為突然的進入,痛的立即落下眼淚,還要保證表情不猙獰,心裏早已經沸反盈天,做做做,飯也不給一口就要做,褥子下有東西沒清理就要做,衣服都不脫就要做。
你是禽獸還是色中餓鬼,我是你老婆耶,能不能溫柔點,細致點,不會做前戲,接吻總會吧。
等到朱翊鈞第一次休罷,王容與的狀況已是十分淒慘,衣服半遮半退,裙子倒是都被脫下,此刻兩條大白腿無力向兩邊撇著,紅的白的在腿上留下痕跡,禮冠歪了一半扣在頭發邊,勒子也是半歪著,妝容還沒有被汗水和淚水染花,眼角的嫣紅更加的紅。
朱翊鈞愛憐的撥弄著她的額發。“剛才朕說錯了,你今天非常漂亮,像另外一個人。”
“那陛下喜歡嗎?”王容與說。
“喜不喜歡你自己沒察覺到嗎?”朱翊鈞笑道,這個時候作為花叢老手和初次的差距就出來了,朱翊鈞可以談笑自若的調笑著,王容與隻能羞澀的憋著。
“陛下把我弄疼了。”王容與似真似假的抱怨著,就你這技術,拜拜了你,除了這七天,以後讓你沾身算我輸。
“傻瓜,女人第一次都是疼的,以後就不疼了。”朱翊鈞說。
“陛下叫水吧。”王容與可憐兮兮的說,“現在可以傳膳了嗎?”
“傳吧。”朱翊鈞笑道,“你個小饞貓。”
宮女送水進來,王容與扯過棉被遮羞,朱翊鈞見她還不想被宮女服侍洗澡,邊用被子裹著她去浴桶,“你怎麼這麼害羞,從前可沒看出來。”
“這沐浴能和平常沐浴一樣嗎?”王容與說,她沒入水桶中,周圍無人,隻能使喚起朱翊鈞,“陛下把禮冠好生的放好,這個可貴了。”
“可貴了又怎麼樣,弄壞了以後再給你做一個。”朱翊鈞說。
“好好的弄壞它幹什麼?”王容與說,“不管後來還有幾個禮冠,還有沒有更貴的,戴在我頭上嫁給陛下的可隻有它一個。”
朱翊鈞見她說的可愛,不由低頭去親她的頭發,這樣的視線下見水下嬌乳聳立,十分可愛,不由伸手摸了一把,“多虧從前有些圓潤,就算現在瘦了,這裏還有點分量。”
王容與護胸。“陛下怎麼耍流氓啊?”
“朕這可不是耍流氓。”朱翊鈞笑,“這是閨房之樂。”
朱翊鈞鬧得王容與也不能好好泡熱水解乏,隻洗去身上痕跡就出來,穿寢衣的時候不免又被朱翊鈞摟在懷裏東摸一下西嘬一口的,王容與心裏懊惱,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宮女伺候著沐浴。
王容與換一盆熱水要卸妝,讓朱翊鈞先出去,王容與用油在臉上溶解了,再用溫水一遍一遍的洗,洗完後又立即用脂膏調著珍珠粉往臉上抹。頭發為了戴禮冠,被勒的生疼,如今按摩放鬆一下頭皮,編成大辮垂在腦後,再披上外套才出去。
被褥已經被換過,膈的王容與後背青一塊紫一塊的幹果也被攏在一起放在一邊,朱翊鈞已經坐在桌邊,上邊擺著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