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與,你好惡毒的心。”王芷溪指著王容與說,“我是你親妹妹呀,就是看在爹的份上,你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無病看著她,“王美人,你逾矩了。”
“滾。”王芷溪說,“我和王容與說話,輪得到你擦嘴嗎?還真把自己當忠仆,是個角兒不成。”
“你今日不太理智,回去吧。”王容與說。“就是我不與你計較,你這話讓別人聽見,我也保不了你。”
“你保我?”王芷溪冷笑道,“你是恨不得我死吧。”
“我不想在這裏聽你瘋言瘋語。”王容與說,“送王美人回去吧。”
無病去請王芷溪,王芷溪甩開她的手,“你不是個聖人嗎?菩薩皇後,對誰都好,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啊?我是你妹妹,不是你仇人,你容得下那麼多女人,偏偏就容不下我。”
“我如何容不下你,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王容與說,“就衝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自認為以德報怨,已經很給爹麵子了。”
“你給爹麵子?”王芷溪厲聲質問,“你給爹麵子就是讓我不能做母親嗎?讓陛下不要寵幸我,讓我以美人的身份在這宮裏,孤獨終老。”
“當不當母親,抬不抬位分,是陛下的主意,不是我的。”王容與冷著臉說,“不管你怎麼想,我問心無愧。”
“如果不是你,陛下為何從我第一次侍寢開始就讓我吃避子藥,你能說你完全不知情?”王芷溪指責道。
“彤史我每天都看的,你說我知不知道。”王容與說,“雖然覺得意外,但是陛下這麼做有陛下的道理。”
“你就這麼看著陛下這麼對我?”王芷溪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掉,“你知道避子藥喝多了,身體會不好,每次來月事的時候,我痛的寧願死去。”
“你是皇後,你高高在上,隻是一抬手,你對你妹妹稍微抬一抬手。”
“陛下聽你的,隻要你說,陛下就不會再讓我喝那苦的要命的湯汁,我也許也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王芷溪哭訴道,“當不當妃,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皇後,你不死,陛下就不會把我抬到高階位來。我隻想要個孩子,一個孩子,讓我在宮裏過得不至於那麼苦,為什麼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心願,你也不滿足我。”
“你自己不能生,就也看不得我生嗎?”
“這些事,你去和陛下說合適。來和我訴苦,沒有必要。”王容與說,“我知道這件事後能不能跟陛下說讓他不要讓你喝避子藥,能,陛下會不會聽我,也許會。”
“知道我生不出孩子你是不是特別高興?”王容與說,“你既然可以為我生不出孩子而高興,又為什麼我不可以對陛下讓你喝避子藥充當不知。”
王芷溪呼吸一滯,“你一直都很善良啊。”
“我善良,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王容與說,“我不會去害你,但是陛下自己做的決定,我又何必去多言當這個好人呢。”
“原來你的心思是這樣的。”王芷溪搖頭,“你好可怕,別人還都當你是個好人,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你騙了所有人。”
“那你是個善良的人嗎?”王容與怒道,她現在對騙這個字很是敏感。“你不是個善良的人,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但是我心裏想什麼,我表現在明處了。”王芷溪說。
“那是你蠢。”王容與說。
“你以為我生不了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鄭貴妃生的孩子上位,你以為我會想要借助你的肚子來生孩子嗎?”王容與問,“所以你跟陛下說,想生孩子為我解憂。”
“是,陛下不讓你生孩子,隻有這一次,他是問過我意見的。”王容與看著王芷溪說,“我的答案是,我是皇後,皇子嫡母,與我而言,你的孩子,和任何一個妃嬪的孩子都沒有分別。”
“你我能殘留幾分姐妹真情?你竟然以為我會依靠你的肚子,就因為你和我那一點血脈親情?”王容與話說的刻薄。“母親都尚且和我不是一條心,我還能指望她的孩子和我一條心不成?”
“所以陛下就再也沒有寵幸我了。”王芷溪道。“就因為你一句話。”
“你若覺得不服,你去跟陛下叫冤好了。”王容與說。
“你不就是運氣比我好一點嗎?”王芷溪心酸委屈,甚至不用王容與說,陛下就會為她想到,不讓自己生孩子,憑什麼呀。
“我哪一點不如你。甚至對陛下,我也是一心仰慕,而你,一開始你根本就不想進宮,你還讓爹給你使了銀子找了關係,把你的名字劃掉。”
“你為什麼要進宮?”
“如果你沒有進宮,就不會是皇後,那即使我當不了皇後,依我的人品相貌,如今也能局高位,陛下也不會因為你就讓我喝避子藥,深深受折磨。”
“都是嫡妻嫡女,我樣貌溫柔遠勝於你,為什麼祖母和爹都更喜歡你,為什麼陛下也更喜歡你?”王芷溪吼道。“明明在閨中外麵的人都道我比你好,我應該嫁的比你好。我和你的處境不應該是現在這樣,應該調轉過來才是。”
“你要和我調轉,那要從娘胎裏就開始調轉才是。”王容與說,“你若想不通,就當是你母親造的孽,你來還吧。”
“什麼意思?”王芷溪看著她。“母親嫁給父親,父親卻一心想著你母親,母親過的什麼日子,我自小就看在眼裏,我越心疼母親,就更恨你,恨你的母親,死了也不安分,還要霸占著父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