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挑眉,微動鼻翼,難怪這脂粉如此熟悉,原來是蘇雅苒常用的。
“殿下放心,我蘇清璃不敢叫自己餓著!”她還留著命救人,留著命和他鬥下去!
看出她不自在,宇文吉便鬆了她的手。
“平日好好的,我一來你就主動攀住我的脖子,怎麼今日說話,總像與我慪氣?!可是怪我昨晚沒有陪你睡?”
他說什麼呢?清璃一頭霧水,不禁狐疑地朝左右看了看,若非這裏隻有她自己,她真的懷疑,他這話是說給別的女人聽的。每次見他都攀住他脖子的人,是蘇雅苒吧!
“殿下說話還是注意些的好,免得叫你的雅苒表妹聽了去,又誤會什麼。”
清璃抵觸地避開他,無奈又被他按住雙肩。
“清璃,你放心我隻拿雅苒當妹妹。我會想法子解決,不過外公重病,剛被你醫好些,總不好拂了他的意思,這婚事,母妃不點頭也成不了。我答應你,這些時日,不見雅苒,但咱們必須和與以前一樣相處……還記得在丞相府,你燒菜來給我品嚐……”
清璃氣結失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撓了撓雞皮疙瘩起滿的脖頸子。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何時與他如此親密相處過?他竟是又解釋,又溫柔,又安慰……仿佛兩人熱戀許久。
正在她疑惑之際,身子就被他一扯,她撞進他懷裏,話都被封堵在口中,霸道的吻,邪肆跋扈,得寸進尺,弄疼她柔嫩的唇瓣,她忍不住吃痛悶哼,驚覺自己的聲音太過曖昧,她忙憋住呼吸,身子卻被壓在了石床上。
“嗯……宇文吉……放開我!”清璃恐懼地推他,卻被封住了睡穴,閉上眼睛的瞬間,心底的絕望,無以複加。
她清楚地記得,宇文恒曾經說過,宇文吉有潔癖,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可他怎麼就這樣對她?
宇文吉卻並沒有停止舉動,拆解著她的袍服,細密貪婪地吻印上她的頸側,口中的話,卻似她還能給予回應。
“璃兒,我就知道,你隻是在吃醋,慢點……莫急……我就來……小妖精,衣服再扯就被你扯碎了……”
正在他欲罷不能地要上演著“恩愛戲”,門口,一柄長劍出鞘,直刺向垂簾……
突然不遠處有護衛惶恐地絮叨,“老爺子,主子和皇後娘娘吩咐過,不準您下床……”
垂簾外,握劍的手,因那聲皇後娘娘黯然垂下去。隨即,長劍無聲入鞘,他迅速朝山洞的另一條路走去,卻聽到一個上了鐵門的黑洞洞的小洞內,傳來孩子的嚶嚶的哭聲,“母妃,父皇到底何時來救我們?”
“別怕,你父皇就快來了!”
在門前駐足的護衛忙對守衛說道,“主子要我提這母子倆去問話,這是腰牌。”
說著他就遞上一枚金牌,守衛看了看,又見他一身黑袍金甲,正是三皇子貼身護衛的行頭。於是,兩個守衛不疑有他,這就拿鑰匙開門。
裏麵的母子倆因高大的黑影邁進小山洞內,驚恐尖叫,男子粗著嗓門怒吼,“吵什麼?不就是問個話麼,再嚷仔細我砍了你們!”
門口的護衛相視一笑,不以為然地搖頭,主子身邊的人,個個狐假虎威,他們也是見慣了的。
黑暗處的靜妃辨出男子的聲音,忙捂住兒子的小嘴兒,小家夥怕被砍了,也老老實實地安靜了。
三人迅速穿過通道,靜妃未敢多言,扯著兒子的小手,緊跟在男子身後,男子一路握著金牌暢行無阻,先是說“主子問話,要見她們母子”,然後又道,“丞相已經答應出兵,這母子倆沒用了,命我帶入林子除掉。”
就這樣,靜妃母子被順利帶出了山洞,宇文珝恐懼地道,“母妃,我不要死……父皇還答應陪我一起玩,我想父皇了……”
靜妃忙捂住他的嘴,“這人不是壞人,是你九哥,宇文恒!”
宇文珝對於這位隻見過一兩次麵的宇文恒,倒是頗有印象的,“母妃,九哥可是最好看的皇子,這人太醜了,根本不是九哥……”
宇文恒始終沒有吭聲,他忙扯出脖頸上發不出聲音的哨子。
宇文珝忍不住問,“九哥,你在做什麼?”
宇文恒看他一眼,聽到有風襲來,忙退了兩步,幾個黑衣人從樹冠上飛身落下。
“主子!”
“送靜妃母子回宮,送到宮門處即可!”
“遵命。”
一個黑衣人抱起了宇文珝,另有兩位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了靜妃的手臂,這就要縱身而起……
靜妃忙掙開他們,轉身扯住宇文恒的手臂,“老九,你可見過我璃兒?她可好?她是在陵園的小宅子,還是在宇文吉手上了?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