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這樣理解?並沒有什麼內部奸細透露,金帝尚在計劃中的時候,就對安丙有過不正式的溝通。勝南好像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也沒對安丙多問。”吟兒蹙眉,道出林阡的絕對互信,“若是安丙真如您說的那麼狡詐,稟報主公時不怕露出這奸細的破綻?”
“倒是也說得通。”戴宗點頭,“不過,主母,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沒來就溝通,金帝會有那麼不小心?主公日理萬機,未必麵麵俱到,安丙或許會鑽這個空。”
吟兒一笑:“雖說用人不疑,但是兼聽則明。我會記著戴宗先生的話,不過……暫時還是拉攏他為主。”畢竟,安丙是輕舟選定的人啊!短刀穀之戰,輕舟對安丙留了那麼多的治世之道,可以說安丙身上打上了輕舟的烙印,怎能輕易推開……
是的,拉攏川軍主帥,與義軍和睦相處,那是輕舟早就為林阡擬定的大方針——“主公最合適的做法,仍是一如既往、投其所好,幫吳曦建功立業,官軍不夠成熟也可靜候成長。如此,蜀川後方才能穩固。”現下,就是把吳曦換成安丙,繼續等安丙領導下的川軍成長。還能換誰?換誰都難免要經曆一番動蕩!
拜別戴宗過後,吟兒帶著幾個十三翼一路東去,既是潛入興元府探看究竟、尤其父親的處境;更是為不遠的將來林阡可能會與林陌發生在武休關北的戰鬥預先掃清障礙……
“輕舟,我不負你。”她在心裏對輕舟承諾。不久前的鳳州之戰,輕舟曾對她說:“主母,將主公放在陣前繼續吸引鳳州北部金軍注意,您則輕騎簡從、趁人不備地潛入鳳州南部,伺機安排幾個據點同一時間的裏應外合,能救幾個城寨的民眾是幾個。”但那一戰,吟兒沒能做到完美,好在滅魂代她救了陳采奕等鳳州民眾;如今,如出一轍的武休關之戰,她在潛入內部後必須保護好民眾的安全,並在冥頑不靈的偽蜀軍裏埋下一顆顆震天雷,那將會使林阡和曹王府的戰鬥絕無後顧之憂。
“興元府此地,吳曦和完顏匡終究占了先機,所以,即便我與邪後武功遠超他們,都因為投鼠忌器的關係,大軍很難強行突進那些州縣。”風鳴澗最先來見她,告訴她,最近盟軍一直都隻能掃外圍的根因。
“吟兒。”邪後比誰都關注她自己的心情,遲到片刻,卻先對她說,“曹王他,我們隻知道大致範圍,不過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嗯。勝南說,川宇的表現極為奇怪,故而推測完顏匡吳曦會對曹王不利、以至於曹王府想要對完顏璟陽奉陰違、不惜一切代價地把第八場秦州會戰搬到這興元府來打。”吟兒告訴他倆。
“抗旨?這是找死?興元府態勢波雲詭譎,他們救曹王的希望如此渺……茫。”風鳴澗摸摸後腦勺,“為了救曹王一人而舍萬人,委實不該。何況,興元府北麵有大散關攔著,他們就算沒主公追著打也進不來吧。”
“所以來的可能都是壯士,高手,像我這般悄然,並不帶主力軍。”吟兒說,“勝南正緊盯著川宇,川宇去哪他就率等量的高手去哪;當然了,秦州也要留人禦敵,謹防川宇使詐、虛晃一招。”
“謀略一般的時候,見招拆招笨方法最保險了。”邪後調侃說了一句,但提起謀略一詞,就想到柏輕舟逝世,雖然不怎麼熟悉,也還是歎了口氣,“林阡太依賴柏軍師,短期內必定不習慣,陳軍師也是時候該調回來了吧。”
“勝南已修書去了襄陽,教陳軍師直接去山東等他。這仗打完,山東也箭在弦上了。”吟兒回憶,昔年林阡就是在山東答應陳旭,要盡力消除陳旭不願見到的“摻雜在兄弟情裏的醜惡”。
“暫且不管其他地方了。看樣子,接下來最熱鬧的還是我們興元府。”風鳴澗鬱悶,吳曦和完顏匡就已夠棘手,又來!
“無所謂,來個敵人滅一個。”吟兒笑。
注:章節名出自古風歌曲《青山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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