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依舊不能完全確定,總覺得那是夢境,但是此時心底的答案是那麼的清晰,甚至呼之欲出到已經不需要我去再確定什麼。
我想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突然我有些想見他,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想見他,就像是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那麼讓我想念。
顧不得簡姿,我撒開腿往樓上的VIP病房奔去,隻有一個念想,我要見他!
我推開門,並沒有看見蘇墨,我壓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在屋中尋找他的身影。
這樣如同總統級別的VIP病房,不但設施齊全,還配有全麵的套件,比如書房,比如廚房,比如偏廳,比如浴室,這哪裏是醫院?簡直就是一套公寓啊。
我聽見有聲音從書房傳來,我走過去,微微推開門,就聽見蘇墨陰沉冷冽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他站在窗邊,似乎是在接電話,修長的身影挺拔矜貴:“在我的世界,背叛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絕沒有原諒一說,我會讓他從雲端狠狠的摔下來,粉身碎骨,誰也沒有列外。”
他的聲音極輕極淡,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感卻重如泰山,壓的人喘息不過。
他這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的從我頭上澆下來,澆的我透心涼,我所有的激動破滅在他這陰鷙清冽的聲線裏,我開門的動作頓住,怔忪著踉蹌了一下,手捂著胸口,心驚的渾身發顫。
耳邊還回蕩著他凜然的話語,背叛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誰也沒有列外!
我又想起簡姿的那些話來,那個背叛了華盛的股東,他從華盛集團高聳入雲的大樓上一躍而下!我的心狠狠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不敢再想那人悲慘的死樣。
我捧著群魔亂舞般狂跳,早就已經失去節奏的心剛想轉身悄無聲息的退場,卻因為雙腿酸軟而碰翻了放在裝飾在高架櫃上的金魚缸。
我一驚,忙伸出手去接,魚缸卻還是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聲響,碎成渣。
看見碎裂的魚缸,我有些怔忪,蘇墨的話再次在耳邊回蕩,死無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我愣愣的看著碎裂的魚缸,看著失去水的金魚可憐又可悲的在地上翻騰打滾,渴望著水的滋養來維持生命,可是任憑它門張著嘴拚命的呼吸,卻還是沒有一絲生的希望。
失去了水,它們就像是從雲端一下子掉進了地獄,死無葬身之地!
我像是看見了自己的下場,一個激靈,我僵直地站在那裏,渾身發冷,像是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裏,天地茫茫,隻有我一個人孤獨的站著。
他疏淡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怎麼又回來了?”
我嚇了一跳,慌亂抬眸,不想他看見我的情緒,我很快又底斂下眼去,握起拳頭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再他麵前露出別樣的情緒讓他心生懷疑。
我順勢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我回來拿手機,這個不能用了,要換一個,裏麵的電話卡我得取出來。”
他把我的手機扔進了魚缸,總是要換一個新的。
他笑了一下,有些莫可奈何:“至於嗎,為了一部手機,你就砸了我的魚缸。”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皺眉探究的看著我,我的眼睛微閃,隻想快點逃開:“我走了,開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快要來不及了。”
說著,我拿著手機快速的閃身走了出去。
我隻是一個女配,所以第一場戲當然是女主角的。
這似乎是司語的第一場戲,所以她有些緊張,卡了好幾次,即便她是新人,但是導演依舊不敢對她厲言相向,這個女主角,她是怎麼拿到的,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一些內幕。
蘇墨的麵子誰敢不給?蘇墨的人,誰敢得罪?
再加上來給司語捧場的簡姿,誰不認識那是蘇墨的人?就衝這些,導演即便有再大的火氣也不敢對她怒聲怒氣,隻是很含蓄的,略帶苛刻的讓她好好演,把握好表情。
司語休息的時候,簡姿給她打氣,有了鼓勵,可之前幾次的經驗,再開機,就顯得十分順利了。
男女主的戲過後,我這個女配這才開始上場。
一直處在走神中的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男二是馮彥博!我皺眉,他來湊什麼熱鬧?
我們一起上場,他看見我,對我微笑著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即便熱情,他也依舊是那張邪氣的臉,臉上的笑容也依舊是陰詭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