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本能地身體後仰,抗拒他的靠近,雙手撐住自己。
他卻像嗅到血腥味的獵豹,步步緊逼——
“哥哥有沒有弄疼你?可傷著你了?”
丁冬看著顧德韶近在咫尺的臉,受不了的臉紅了。
顧德韶認真臉:“讓哥哥親自幫你檢查一下,妹妹究竟傷勢如何?”
完就要動手。
丁冬捂住褲子:“不用,不用!”
狼狽地從床上滾下去踉踉蹌蹌站出一米遠。
他怎麼……變了啊?
少年時,明明是一朵不染世間塵的盛世白蓮,清純到不知調情為何物,怎麼現在——
顧德韶:“報警吧。”
丁冬:靠。
他怎麼不按套路來?
也不問她拍沒拍視頻、留沒留證據。
也不罵她居心叵測。
居然主動報警。
什麼騷操作?
她都還沒切入主題呢。
“韶哥哥,何必把事情鬧大呢?”丁冬又挪回床上去:“想負責任的話,方法有很多種。”
顧德韶耐著性子問她:“那妹妹中意哪一種呢?”
丁冬臭不要臉道:“娶我啊。”
顧德韶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好在多年修的道行還在,才忍住了沒把丫頭抓過來打一頓屁股,“對不起,我還是比較中意報警,走法律途徑。”
居然真的拿起手機,作勢要打110。
報警意味著要取證。
他連手指頭都沒碰她。
反倒是她趁他喝醉把他扒個精光。
真要算起來,他可以告她——
涉嫌猥褻。
丁冬有些敗興。
來認真的,就沒得玩了。
“唉唉唉算了算了,沒勁。”丁冬垂頭喪氣地坐回床上,不屑的嘴臉擺出來,“昨晚我溜進來的時候你早睡了,擔心你被嘔吐物噎死,我一宿沒睡,守到亮,行了吧?”
顧德韶看了看女孩子眼下淺淺的黑眼圈,氣頓時就消了大半:“妹妹真是長大了,你這麼懂事,外婆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
提到外婆,丁冬也皮不起來了。
她去浴室梳洗後回來,看見顧德韶正對著落地鏡扣著襯衫的扣子。
身材好,皺巴巴的衣服也一樣穿得玉樹臨風。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若有所思:“你怎麼把我衣服全脫了?”
丁冬:“……”
顧德韶:“連內褲都不剩。”
丁冬撒謊撒的眼都不眨:“哥哥自己脫的,我攔都攔不住。”
顧德韶冷笑:“是嗎?”
丁冬可憐巴巴地瞅他:“韶哥哥,我才十八歲,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臉皮薄著呢,怎麼夠膽子敢扒你的衣服呀?”
顧德韶:“那你脖子上草莓誰弄的?”
丁冬拿出一根醫用橡膠吸管,賤嗖嗖地:“我、自、己。”
顧德韶本想揍她一頓,但委實自己喝多了,被人扒光衣服都不知道反抗,也實屬丟麵子。還是大度點,算了。
“沒想到我喝多了竟然會這樣失態。這酒,以後是不能再喝了。”
那好可惜啊。
丁冬歎氣。
昨晚扒他衣服,扒得她好歡快。
兩人離開酒店。
顧德韶昨晚沒開車,於是叫了輛車,要送丁冬回去。
丁冬:“這裏有地鐵直達我們學校,不麻煩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