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感激地“嗯”了一聲。
話音未落,卻見老爺子勃然大怒:“爺爺?我是你爸爸!你老婆呢?怎麼帶了個姑娘回來,還手牽手……不像話!”
丁冬:“……”
這時,旁邊走來一位麵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將爺爺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他的模樣與顧德韶有幾分相似,顧德韶見了他,喊了聲,“大伯。”
大伯笑著看了看丁冬,“終於帶姑娘回來見爺爺了?”
顧德韶難得斯文:“來得太晚,讓爺爺久等了。”
大伯:“的確太久了,你爺爺最近病情惡化了,很多事很多人都不記得了。”
顧德韶心頭一酸。
想起時候爺爺最寵他,每次見了他都偷偷塞零花錢,慈愛地叫他的名……
但現在,竟然見了麵都不認識。
他看著爺爺。
眼眶有些濕潤。
心酸之際。
手被人回握住了,軟軟的,很溫柔的力量。
難過的感覺被衝淡很多。
顧德韶抬頭看向丁冬。
丁冬被他的眼神擊中,瞬間尷尬的撇過頭,看古董,看字畫。
手卻還是緊緊握著他。
自始至終都沒鬆開。
拜訪結束後,兩人走出了大門。
爺爺卻在大伯的攙扶下一同走到門口。
夏夜蟬鳴,暑意正濃。
老爺子卻對顧德韶:“兒啊,記得讓韶韶加條秋褲,越來越冷了,他愛漂亮故意穿得少,你們別被他給騙了,老不冷不冷的,心別凍著了。”
顧德韶抿唇,點了點頭:“知道了爸。別送了,您回去吧。”
老爺子搖了搖頭:“外頭涼快,我站會兒。”
著往路口挪了幾步,看了看路口,沒看到想要等到的人似的,又轉過身,慢騰騰挪回來。
大伯壞心地戳穿他:“爸,媽打牌要很晚才能回來,您別等了!”
老爺子惱羞成怒:“誰等她了,我是看路燈修沒修好!修好了!我回去了!”
完,顫巍巍回了屋。
顧德韶這才跟大伯道了別,帶丁冬一起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陣,丁冬看時間,都快九點了,忍不住問:“你奶奶這麼晚了還出去打牌啊?”
顧德韶聽聞,一頓。
勉強笑道:“我奶奶去世很多年了,她生前很愛打牌,爺爺很寵她,她想玩到多晚就玩到多晚,反正他都會等,這麼多年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丁冬:淚目。
好深情。
顧德韶見氣氛不錯,就把心裏想的話,了出來,“我帶你來見我的家人,是為了讓你感受到我和家人對於婚姻的態度,是非常鄭重和神聖的。婚姻由愛情組建,用深情來堅守,不可以褻瀆,也不能兒戲。”
丁冬悶悶地了句:“我知道。”
顧德韶見她態度有所鬆動,頗感欣慰。
“但假結婚是最好的辦法,我想不出比這個更好了。你能想得出來,盡管告訴我。”丁冬口是心非地:“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誰稀罕嫁給你?”
顧德韶聽了,並不覺得意外。
她想要四合院,也同樣不想結婚。
他也很無奈,“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辦法服你父母,讓他們把四合院收回去,但他們總是拒絕我的請求,外婆的遺願必須遵守,否則就是不孝。”
丁冬的臉迅速漲紅:媽的,罵誰不孝。
顧德韶:“我不知道外婆的出發點是什麼,居然想出這種法子,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偏偏是讓你嫁給我。如果不是看到你現在的態度,我會以為你從就暗戀我,故意讓外婆這樣安排呢。”
心事差點被中。
丁冬拚命掩飾心慌,“我也懷疑這事是你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