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玄空大師見慧明方丈不話,登時氣上心頭,衝馬德洪怒喝道:“你為惡一方,傷害理,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居然敢以此相要挾,我今定要廢了你的武功。”罷,玄空大師作勢要撲過去。
慧明方丈眼睛微閉,沉聲到:“玄空,不得無禮。”
玄空恨恨退到一旁。
馬德洪有了方丈的袒護,麵對玄空大師的責問,心內陡生怒氣,對少林寺的怨恨再次湧上心頭,於是,冷冷到:“別在我麵前假仁假義,少林寺做的好事我可是一清二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你們不怕我把你們的事張揚出去,你們就把我殺了。”
慧明方丈猛然睜開雙眼,凝視馬德洪片刻,對玄空大師到:“玄空,留下他吧,再從長計議。”
玄空大師恨恨道:“方丈,此人留不得,讓我把他的武功廢了,一輩子不許離開少林寺。”
馬德洪陰陽怪氣道:“我沒那麼傻,你們做的好事,我可都寫成了狀子,放在了一個朋友那裏,如果一個月不見我人,我的朋友就會把狀子直接送到朝廷,你看著辦吧。”
馬德洪有恃無恐,知道慧明不會允許玄空傷害自己,故意裝腔作勢,言語恐嚇,以壯心膽,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狀子,更沒有什麼朋友送狀子。
果然,慧明方丈緩緩道:“大局為重,的是非恩怨,暫且放下吧,就讓他在寺中暫避一時。”
玄空大師急怒交集,道:“方丈,此人民怨極大,臭名遠揚,留他在少林寺,定會折損我少林寺的名聲,留不得。”
慧明抬手阻止,道:“玄空,不要再了,殺敵一百,自損九十,留下吧,今就到這裏吧,德洪,你去吧。”
此時,窗外的史一氓早已聽得義憤填膺,暗罵方丈糊塗,是非不分,善惡顛倒,可是,轉爾一想,似乎一切又都雲山霧罩,不甚清楚,遂暗自琢磨,難道少林寺確實與地會來往密切?那日武林同盟大會,慧明方丈振振有詞,難道也是想讓武林與朝廷鬧翻,暗助地會一臂之力?難道慧明是地會的人?那少林寺的幾百僧人也是地會的人?想念及此,不由心頭一驚,難道南少林寺真的如傳言那樣是地會的南方分舵?倘若如此,少林寺恐怕真的會惹火燒身。
史一氓正胡思亂想,隻聽玄空大師大聲喝到:“還不快滾出去?”
馬德洪整理了一下衣襟,背負雙手,冷笑著慢慢走出了戒律院。
史一氓一閃身跟在馬德洪的身後,馬德洪以為在少林寺沒人敢與他為難,自然不加防備,左拐右拐,直奔側院。
片刻過後,眼見前麵就是側院,馬德洪一旦進入側院,僧房林立,再想抓到他可就不那麼容易,史一氓大喝一聲,道:“馬德洪,你還想跑嗎?”話的功夫,腳下發力,瞬間已擋在了馬德洪的麵前。
馬德洪模糊夜色之中見是史一氓,不禁大驚失色,心頭狂跳,急轉身往回就跑,此時,護院僧也已聽到史一氓的喝聲,十餘名僧人提著長棍飛奔而至,將史一氓和馬德洪圍在當中。
馬德洪如見救星,大聲喊到:“他是刺客,你們快把他抓住。”
護院僧認出馬德洪即是昨晚入寺之人,也知道方丈和玄空大師已經私下盤問過,今見他毫發無損,來去自由,必是客人,當即讓過馬德洪,將史一氓圍在垓心。
史一氓見眾僧放過馬德洪,頓時氣衝牛鬥,怒道:“少林寺莨莠不分,藏汙納垢,徒有其表,浪得虛名,我今就會會少林功夫。”
十餘名棍僧也不答話,身影迅疾轉動,穿叉而行,片刻功夫,已是各占方位,分三排錯落站立,互為犄角,相互策應,瞬間擺成了少林棍陣。
少林棍被少林寺武僧奉為“百功之祖”,素有“三分棍法,七分槍法”之,常言道:槍紮一條線,棍打一大片,的就是槍棍不分家,少林棍以搗、劈為主要招式,一招一式虎虎生風,快捷勇猛,既能克敵製勝,又能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