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城連同火炎城、寒雨城、金龍城和百花城共處於南境東北,臨近蠻國。地處偏遠,各城之間交流頻繁,多年來相安無事。這次五城會議設在離仲春城最遠的寒雨城。
肅殺的秋季,楓葉也開始落了,風一起,滿世界仿佛都是蕭條。陳九儒到達寒雨城稍作休息整理後就去了城主府。陳九儒到的時候,四大城主已然到達。
“陳兄,聽您近來還沒有收到招降書?”位於主位的寒雨城主魏寒道,五大城主中也屬其資曆最老。“確實如此。”陳九儒謹慎道。“近年來,仲春城發展迅速,雖固守一城,但勢力鼎盛,江南王沒有不招降的道理啊。”金龍城城主金旭表示疑惑。“莫非當年之事,江南王仍耿耿於懷?”火炎城城主遊焱發聲了。“既然仲春城並無招降,與江南王又素有恩怨,與其在這亂世之中風雨飄搖,不如把仲春城交由我們四大城主共同管理,也不枉仲春城那麼多年的心血。”百花城城主曲飛花道。“交由你們四大城主管理?看來這並不是曲城主臨時起意啊,這是家父遺留的產業,恐恕難從命!”陳九儒麵不改色道。“陳兄,我們這也是為你好啊,仲春城不能毀於此啊。”魏寒語重心長道。“不勞您費心,我的城毀不毀還是我了算!”陳九儒稍露怒意。“陳城主,就算你仲春城基業再好,當今局勢你也看到,不依附大勢力難以苟活!”遊焱厲聲道。“看來今此會並無再開下去的意義,告辭!”陳九儒起身欲走。“陳九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這仲春城你交或不交,可由不得你!”金旭怒道。陳九儒一揮衣袖,沒有停住步伐。“慢,陳兄,我想你今走不了了。”曲飛花一拍手,城主府內外士兵林立,一時劍拔弩張。“看來早有準備啊,曲飛花,還真是忘恩負義的好智謀啊”陳九儒咬牙切齒。“陳兄當年之恩沒齒難忘,但如今陳兄有難,我輩也應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曲飛花的表情像極了毒蛇,“莫不如告訴你,吞並仲春城,我建議的,今這局,我安排的,仲春城,擂台賽,你那兒,懸嘍。”“你……”陳九儒話音未落,府外就穿來了廝殺聲,四大城主的包圍正在往裏縮,四大城主也聯手欲擊殺陳九儒!
再看仲春城擂台賽,鄒陰作為挑戰者已在擂台上蓄勢待發,鄒陰身材魁梧,長得方正,卻透露著一股陰毒的氣息。愚凡在母親和百姓的注視下也躍上了擂台,“仲春城,陳愚凡,請賜教!”愚凡作了比武的儀式,鄒陰卻不以為然:“別賜教了,今我們這是生死台,你還是求我賜你一死吧。”台下百姓也驚詫起來,離更是揪心。“生死台?”愚凡疑惑道。“這是生死狀,我已經簽名了,你敢還是不敢?我看你仲春城都是無膽鼠輩,怕是不敢吧,哈哈哈,”鄒陰從懷中取出生死狀大笑道。“你別用什麼激將法了,仲春城不是你可以侮辱的!在仲春城我怕沒人給你收屍!”愚凡針鋒相對。“喲,好大的口氣,”鄒陰把生死狀扔向愚凡,“簽完我送你上黃泉!”愚凡簽完生死狀往台下一扔,鄒陰就迫不及待朝愚凡衝了過來,白骨手,星墜,冤魂索命,鄒陰用的都是至陰至毒的招數,招招直擊愚凡要害,愚凡則是見招拆招,雖穩紮穩打,卻一直處於被動,“子,挺能扛啊,下一招看你怎麼接!”鄒陰著使出了他的獨門絕技百鬼煉獄,此招以變幻莫測著稱,鄒陰兩手奇快,對愚凡的頭,胸,臂進行攻擊,愚凡在左臂中了一掌後,退了五六步,嘴角留下一絲鮮血。“是不是感覺手臂沒有力氣?感覺斷了又沒斷?這就是百鬼煉獄的內勁,讓你慢慢煎熬,半個時辰後,你這手可就廢嘍。”鄒陰著又發動了一輪攻擊,不想給愚凡絲毫的喘息機會,愚凡暗想:這鄒陰的路數又快變化又多,我這樣打下去必輸無疑,應該轉變剛猛的打法來克製他,對了!伏虎拳!蘇佑,助我守護仲春城!嘯山林,虎擒破,烈虎千轉,鄒陰被打得連連卻步,鄒陰怒了,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子打到這種程度,他恨不得立馬殺死他,鬼斬!鄒陰祭出了他的殺招,黑虎行!愚凡也作出了回應,卻在接近鄒陰之際施展流雲步,鄒陰心悸,改變了鬼斬的方向,卻趕不上愚凡的速度,被愚凡擊中喉嚨,當場斃命,但鬼斬最後還是波及到了愚凡受傷的左臂,愚凡一口鮮血吐出,也倒下了……隻聽見耳邊,離喊著“凡兒,凡兒”……
愚凡的手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離找來了仲春城最好的醫師也無濟於事,而陳九儒也遲遲未歸。離心急如焚,慘白的臉沒有了仙子的模樣。
七日後,陳九儒滿身鮮血地倒在仲春城城樓下,被守城士兵送回了城主府。離見到這樣的陳九儒,淚水決了堤。
愚凡醒了,左臂已毫無知覺。。
陳九儒也醒了,武功盡廢。
江南王的王室,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