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那溫暖的陽光，不知何時漸漸消失，太陽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裏，咖啡館變得陰冷起來。
陸璐渾身發冷，打著顫，整個人都在發抖。
曲凡用力的抱著她，唇抿成一條線，道：“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我有什麼資格哭？我蠢得比豬還要蠢，我有什麼臉麵哭啊？”陸璐的聲音苦澀又悲涼，抬起頭慘然地道：“你，我就他媽的是個大傻子是吧。都二十一世紀了，我還傻成這個鳥樣。嗬嗬，我陸璐，真是夠蠢，好蠢。”
曲凡別開頭，眼睛酸澀。
“他想早點結婚，想以後都在一起，我答應了。爸媽不喜，我還先上車後補票，結婚時，是我親自把他父母請來觀禮，生孩子，是我帶的，夜半三更頂著一頭亂發喂奶，生生熬老了十歲，他要開公司，我借錢也給他辦了，腆著臉讓爸爸找關係。現在我還打算著帶他去裴家見大表哥，拓展人脈，我什麼都做了。”
“我做這些的時候，他摟著那女人風流快活，怪不得呢，以為生孩子後那事就沒啥欲望了，原來隻是因為我生了後身體有變化了，他不夠爽了吧，嗬嗬！為了他，我放棄了那麼多，青春事業，可他呢？”
曲凡眼圈泛紅，眼淚在眸子裏打著轉，哽咽道：“別了。”
“我要，我想，他……”陸璐喉嚨一哽，心髒處絞痛，所有的痛苦不甘，彙成一句話：“烏龜王鞍，程祥臥槽他媽！”
眼淚，如缺堤一樣，洶湧而下。
哭了半時，陸璐才抬起頭來，道：“那女人住哪？”
“你……”
陸璐翻出丁素儀那張個人資料，看一眼住址，抓起包就走。
“璐璐。”曲凡手忙腳亂的抓起桌上的東西，叫來服務生結賬，追了上去。
丁素儀沒想到陸璐會來得這麼快，打開門看到一張寡白雙眼紅腫的臉，愣了下，很快就變了臉色。
她知道了。
陸璐看到的同樣是一張沒有精神臉色蒼白的臉，冷冷地推開她走了進去。
曲凡緊跟其後，她並不是要和陸璐一起撕，就是怕陸璐失了冷靜反而吃虧。
陸璐看一眼這間的出租屋，收拾得倒是幹淨整潔，布置得很溫馨。
是程祥喜歡的調調嗎?
丁素儀看著陸璐，心裏有些慌亂和膽怯，更多的是心虛，也是在這時候，她才更深刻的體會到名分的重要。
正妻，有的是底氣趾高氣揚。
陸璐也就在廳裏看了一眼，也沒進房，她不會進，她看一眼都會嫌惡心。
轉過身來，看到丁素儀那怯生生的樣子，陸璐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丁素儀害怕的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陸璐。
陸璐笑了，道：“你慌什麼？怕我打你？”
丁素儀抿唇不語，眼神卻暴露出她此時心中的沒底和怯懦。
“放心，我不打你，因為我嫌髒。”陸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不舒服，我這人，很少針對人，心裏不舒服，那必定是對方有什麼東西讓我不喜。現在，我明白我看到你不喜是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