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宋世挺在中央處,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手上拿著那塊破爛的布,上麵一邊都是血跡,很髒的樣子,但是宋世挺絲毫不在乎。
白光耿走進來,看起來很是疲憊,但是還是強撐著精神說:“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出航捕魚,而且大年初一,大家都是在家裏,沒有人會去碼頭幹活的。”
“沒有人去?怎麼可能?”宋世挺手緊了緊。
白光耿也想有人在大年初一出碼頭捕魚,為什麼才幾天沒有看見藍天雲,就出現這樣的事情。
“任萱那邊說什麼?”
“任小姐隻說,她和藍天雲小姐一起出去,說是要出去走走,但是走到一半,藍天雲說想要自己走,不讓任萱跟著,於是她就自己回家了。”
“胡說八道。”宋世挺現在沒有真實的證據,要不然他真想撕爛任萱的嘴,枉費自己昨天晚上還在和她的爸媽交談賠償的事情,現在看來他不把她抓起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讓他知道藍天雲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絕對讓她生不如死。
“再去調查,碼頭沒有船出去,那麼藍天雲一定還在北傾城,給我找。”宋世挺說。
“是。”白光耿對宋世挺行軍禮。
“等一下,去調查一下昨天晚上任家的司機,有必要的話,抓起來威逼利誘,看能不能套出什麼來不。”
“知道了。”白光耿應承後,出了宋世挺的辦公室,臉色立馬就變得非常的緊張,剛才在裏麵,他完全是裝出來的,他不能讓宋世挺知道他非常的擔心藍天雲。
張副官在外麵,看見白光耿出來,默默的看了一眼白光耿,沒有說話,兩個人心照不宣,如果有消息的話,宋世挺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白光耿出來後,立馬又出去調查,一刻也沒有耽擱。
宋世挺在昌華大樓裏麵,心開始失去規律,這是感覺到無能為力,昨天晚上還在想著藍天雲是要離開自己,心中非常的憤怒;現在想來,藍天雲有可能真的離開自己了,心中竟然非常的害怕,難道這是真的了?
宋世挺想著藍天雲應該是受傷了,受傷了一定是要看醫生的,那既然如此醫院還有醫館一定會有記錄的,想到這邊,宋世挺就坐不住了,開了辦公室的門。
張副官還在發呆,見宋世挺自己開門出來,立馬站起來:“少爺!”
“你去查,醫院,還有北傾城的醫館,隻要看到有可疑的人,立馬給抓回來,記得一定找到藍天雲。”
“是。”
宋世挺交代好事情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來開始沉思,還有哪裏忘記了。
坐了沒有一會兒,就坐不住,一直想著他們能不能找到,想著藍天雲到底會在哪裏呢?於是便自己也出門想要去找。
張副官這才剛交代事情下去,宋世挺就出來,於是趕緊跟上去:“少爺,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碼頭,再到昨天晚上那個地方看看!”宋世挺頭也不回的說,昨天晚上太黑看不清楚,怕有什麼自己漏下,現在白天了應該能再找出什麼線索來。
張副官快步走上宋世挺的前麵,開了車門讓宋世挺進去。
“那個地方封閉了嗎?”現場的證據可不要被人破壞了。
車子已經開始前進了,張副官也在副駕駛坐定,回:“封閉了。”
“嗯。”
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也不知道藍天雲怎麼樣了。
如果是平常時的宋世挺一定對自己非常的自信,就算是在晚上他也能把當地的情形給弄清楚,根本就不需要走兩次的,但是現在碰到藍天雲的事情,關心則亂,他不確信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麼落下的,或者能找到一些關於藍天雲的消息。
就算宋世挺不去,其實白光耿已經去了很多次,來來回回觀察了很多次了,昨天我那上半夜又下雪起來,已經把原來的痕跡給掩蓋住了,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就連血跡也被弄得幹幹淨淨的,根本就找不出什麼線索來。
宋世挺到了碼頭,來到垃圾堆這邊,果然如白光耿說的,這邊已經被掩蓋住了,看不出什麼來,即便被人扒過,但是也沒有什麼可以檢查的。
宋世挺站在碼頭,麵對著河水,這邊的碼頭不算是宏大的,北傾城算是在昌華的心髒,周邊根本就沒有海域,所以小小的碼頭根本就抵不上南方海域的碼頭,但是就是這小小的碼頭也難住了宋世挺,在偌大的碼頭裏麵,想要找出與藍天雲有關的人,那還真的是太難了。
風微微的吹著,很是刺骨,宋世挺的鼻子和臉頰都凍紅了,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就那樣站在邊緣,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