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怡甩開蕭子言的手。
“你這麼著急推我走,不就是不想讓我拆穿夏一曼嗎?我說她你心疼啊?”
蕭子言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拉著她,穿過了人群。
顧夢怡知道這裏人多眼雜,她隻好閉上嘴巴,任憑蕭子言牽著自己朝前走。
臉上還要掛著無奈的微笑。
“顧小姐,顧小姐。”
有記者舉著相機要給兩個人拍照,喊著顧夢怡的名字,她剛想轉過身給個正臉。
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蕭子言麵無表情地說:“讓開。”
記者明顯被震懾到,默默地讓開。
周圍的人也明顯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不動聲色地離開了現場。
“我不是。”
“不是什麼?”
走的路有些長,顧夢怡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是心疼夏一曼。”
蕭子言頓了頓,“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沒必要。”
顧夢怡這才明白過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這個男人未免過於惜字如金了。
“那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顧夢怡雙手環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聽我的。”
蕭子言伸出手,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臂彎裏。
“走吧。”
會場已經很熱鬧了。
夏家和葉家一起舉辦的宴會,自然是空前絕後的盛況。
像是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擺的百家宴,台上還有從南方轉成請來的戲班子唱昆曲。
並且女性多穿旗袍,走路輕盈說話溫婉,水做的一樣。
“葉川喜歡老東西,她們這樣做也算是投其所好。”
蕭子言時不時低頭跟顧夢怡交流,周圍想要上前寒暄的人看到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也識趣地沒有上前。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不讓我穿旗袍的目的嗎?”
顧夢怡今天本來想穿那件白底描花的素色旗袍,但是卻被蕭子言回絕了。
愣是穿了一件高領的深藍色禮服,如果不是從容後來給她看了裙擺處的細小碎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讓她一瞬間就被說服。
“可能吧。”
蕭子言環顧四周,勾了勾嘴角。
“你要救得那個小貓,在那裏。”
他看到了左前方不遠處的葉川正在和人高聲談論著什麼,而他身邊穿著白色長裙的葉子。
“她的臉……”
顧夢怡的眼神很好,蕭子言手指一指她就看到了。
葉子的臉上幾乎沒有傷疤,不知道是手術過於成功,還是化妝技術太好掩住了傷疤。
“走吧。“
蕭子言攬著顧夢怡,後者自覺地把手放在他臂彎裏。
“葉先生,恭喜恭喜。”
蕭子言伸出手,臉上沒有絲毫要恭喜的意思。
本來正在和人談論事情的葉川轉過頭,臉色微微一變。
“葉先生,我先去那邊,有機會了我們再聊。”
對麵的人很有眼色的選擇了離開。
“子言啊,你也來了?”
蕭子言笑了笑,“葉先生送來的請柬,我哪敢不來。”
葉川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葉子,他邀請的都是他非常需要的商業夥伴,像蕭子言這種年輕的後起之秀倒沒有多少。如果非要找一個原因,那一定是出在那個不聽話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