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帶沈清雅去的地方已經在郊外了,並且整棟建築就像是穿了一件隱身衣,在夜色中看不出一丁點存在的端倪。
而沈清雅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時空的夾縫,進去後,立刻傻了眼。裏麵燈火輝煌,閔謙閔思正在客廳玩耍。而鐵麵坐在沙發上,看見楚軒回來,竟然起身行了個鞠躬禮。
我去啊。頓時亮瞎了沈清雅和冥火的眼睛,這尼瑪是什麼情況?
“少主。”鐵麵打了個招呼。
“前輩不必拘禮。”楚軒優雅的微微低頭。輕聲說:“樓上請。”
鐵麵跟著楚軒上樓。冥火跑到沈清雅身邊瞪大了眼睛:“沈清雅你怎麼了?你讓誰打的?難道是櫻那個人渣?”
沈清雅皺著眉坐下,身上不疼就是很疲憊。楚軒招呼水淼一聲,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就上樓跟鐵麵談事情了。
沈清雅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她心裏記下了,楚軒為她破釜沉舟的恩情。
水淼看了看沈清雅的傷口,然後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針,讓她好好休息。沈清雅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問:“今晚,會發生什麼?”
“嗬嗬。”水淼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輕笑:“明天就知道了,不過沈小姐請放心,楚少爺絕對不會有事,至於櫻應該也死不了。”
這輕描淡寫的一說,倒不如不說,沈清雅更是覺得擔心,至於擔心什麼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水淼走後,沈清雅躺在床上,這種藥物控製的身體雖然不會疼痛,但還是能活生生的顯出一副疲憊的病態,終究是肉體欺騙神經,欺騙心髒。倒不如讓她疼一點,越是疼越是能強迫自己忘掉那個人渣。
來不及多想,沈清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這種月黑風高夜,正是大好的殺人放火時,黑道火拚的消息傳得很快,基本上在b市有頭有臉的都有所耳聞,本地的黑道太歲,跟蟄伏五六年的軍區惡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杠上了。大多說人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隔岸觀火,這中間當然也包括早就得到消息的漆雕冷語。
漆雕冷語起身站在窗口。電話中傳來一個外國人蹩腳的中文發音:“冷少打算怎麼辦?”
“不如就聽從楚軒的,探探底也不錯。”
“是。”
漆雕冷語掛了電話,把手機甩在辦公桌上,嘴角含笑,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打,打的頭破血流,打的你死我活才好。這樣我漆雕家就能重整黑道資源。
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進。”漆雕冷語轉身應了一聲。
漆雕怡人輕聲問:“櫻少軒少今晚的火拚我們該做些什麼?”
漆雕冷語淺笑:“什麼都不做,回家,睡覺。”
漆雕怡人眉頭一皺,有點疑惑,然後,然後就真的回家睡覺了。其實做漆雕冷語的妹妹很簡單,照他說的話做,就夠了。既然他說睡覺,那就回家睡覺好了,不多事也就不會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