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內心也忐忑的不行,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宣判或者裁決。暗自又覺得有些可笑,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這般脆弱。
沈清雅左右為難,可是她真的不想就這樣放任楚軒在生命中消失,每個人都改又一次自私的權利,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卻想要一隻把他留在身邊的心情。
宮夜寒像是看出了沈清雅的不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過她的手帶上戒指,不悅的回答:“她願意。”
隨後遞給遲暮一個眼神不悅的說:“送客。”
教堂中一片嘩然,但是誰都沒有吃飽的撐的多事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多麼複雜的情況,各自散去倒也比較安全。
沈清雅你還真是天真。想跟這個人渣走?就算是地獄,也要讓你們人鬼殊途,我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更不會讓人搶走。楚軒,如果說是挑釁的話,你成功了。宮夜寒拉著沈清雅正要走。楚軒一把拉住沈清雅的手臂。
聲音激動,像是放下架子,帶著點懇求:“清雅。跟我走。”
宮夜寒也不端著架子了,握著沈清雅的手腕力度加重,聲音近乎咆哮的低吼:“你敢。”
沈清雅退進維穀,緊蹙著眉,不知道怎麼辦,突然宮夜寒從手臂中掏出白刃抵在沈清雅的脖頸上,目光桀驁,聲音陰冷,他睥睨著楚軒冷哼:“放手,否則我就讓你帶走一具屍體。”
楚軒蹙眉,緊瞪著宮夜寒,宮夜寒看楚軒沒有放手的意思,匕首下壓,在沈清雅的脖頸上慢慢劃出傷口,血液迫不及待的流出來,像是一種詭異的慶祝。
楚軒眉頭蹙得更緊,嘴角輕顫,而宮夜寒嘴角卻蔓延開詭異嗜血的微笑,一點點家中手上的力度,沈清雅吃痛,唇齒間不經意發出聲響,楚軒重重的閉上眼睛,緩緩地鬆開手指,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不願意放手,但是更不願意看到沈清雅難過的表情。
真沒出息,真他媽沒用,終究是不能像宮夜寒一般狠心,楚軒暗罵自己,蹙著眉一頓頓的放手,不舍表情看在沈清雅的眼睛裏,漸漸模糊越一點點深深刻印在心裏,那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慟痛。像是從生命中一絲一毫的剝離靈魂。
沈清雅的手因為失去外力的鉗製而擺出弧線,最後靠在身邊,她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看著楚軒落寞的表情和轉身的神態,宮夜寒冷笑著收起匕首,拉著沈清雅頭也不回的從後門離開。一下失神沒站穩,骨頭發出響聲,嘎嘣,崴了腳,沈清雅竟然沒有反應,終究抵不過痛心吧。
她後仰著頭,看楚軒漸漸遠離,沈清雅真想喊一句,回來,不要走,可是她自己自己不可以,像是一個啞巴,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楚軒落寞的表情烙印在她心裏,成了疤。
終究還是抓不住。心底的人。楚軒深呼吸。
清雅,祝你幸福,我隻能跟你到這了。下次見麵,自求多福。楚軒眼眶發紅,不敢回頭,怕是看一眼都會忍不住衝過去,幹掉那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