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點不斷的向外探索,時不時的遭遇紅點,然後蠶食點紅點,白點後方,還有白點在插眼,那正是後邊趕過來的工程師們。
很快,地圖便被點亮了十多公裏,周圍一切一覽無遺。
楊帆看著點亮的大塊大塊的地圖,以及不斷的在增加的資金點,欣慰的笑了。
治懷市,主基地車內,封閉的二樓,那道光,伴隨著資金點的增加,喪屍的死亡,以及占領土地的增加,變的更加的明亮了,一閃一閃,仿佛在呼吸一般。
……
就在溫倫指揮部隊不斷向外輻射,清理喪屍的時候,他的另外一個方向的盡頭,一個非常的島嶼上,一百多號惹上了船,開向了主島。
跨過淺水區,船隻在岸邊停靠,一名接一名的人類下了船,踏上了主島的土地。
周豐,男,三十一歲,舟山本地人,不過並不是主島的人,而是在周邊的一塊島上出生的。
整座島嶼人口並不多,隻有不到千人,還分成了四個村子,相互之間距離也不近。
整座島老人居多,年輕人基本都走了,不是外出讀書,就是外出打工,難得回來一趟,很多家庭也選擇了搬走,導致這裏的原住民越來越稀少了。
周豐,身強體壯,本可離開簇,但是家中有老人需要照料,自己無法長時間離開,隻能呆在這座島上。
至於帶著自己父母離開簇,不是不想,奈何囊中羞澀啊,而是老人也不願意離開這塊自己長大的土地。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留下來的人,便都成為了漁夫,打撈魚群拿去主島集市販賣,養家糊口。
幾個月前,病毒爆發,老人基本沒有挺過來的,不是掛了,就是成為了喪屍的一員。
麵對突然瘋癲的父母,周豐隻能無奈將其關押在房間中,靠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掏出手機就要給島上的老大夫打電話,卻被窗戶外的一幕吸引住了。
樓房外,是一條街道,稀少的行人正常上頭行走。
突然,行人中有三四人突然痛苦哀嚎,跌倒在地,身旁的同伴手足無措,慌張的詢問怎麼了。
周豐認識的李嬸,一名和藹可親的老人也在哀嚎之鄭
突然,哀嚎消失,她站起來了,周豐可以看到,她滿目猙獰,眼孔泛白,扭頭看向身旁看著關心擔憂自己的孫子,張開了血盤大口。
一口咬下,鮮血四濺,孩童身體抽搐,血液噴出,染紅了李嬸的麵孔,也染紅了大地。
這可是李嬸最疼愛的孫子,平時打不得罵不得,此時卻是被李嬸自己活生生的吃了下去!
“嘔。”
周豐胃部沸騰,忍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手撐著牆麵,半響才緩了過來,緩慢的抬起頭,看向了樓外街道。
李嬸已經消失不見,她的那名孫兒也隻留下了一具殘骨,破爛不堪。
到處都是哭喊聲,尖叫聲。
周豐強忍著恐懼,扭頭看向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房門,那裏,是自己的老父母,症狀跟剛剛的李嬸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