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小旋即對我一笑，“這不花銷大了嘛，蘇勇現在簡直送快遞，好多掙一點兒。”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那為什麼你要打斷一諾的話，分明是怕她說漏嘴什麼？”
“萌萌，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多疑？一切都好好的，我能怕她說漏嘴什麼？”羅小小笑了起來，“陳墨，你有沒有覺得萌萌最近變了許多？”
陳墨神色如常，“是有一點兒。”
“萌萌，你看吧，陳墨都這樣說。所以，你以後一定不要想太多，明白嗎？”
出了羅小小家，我始終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直到陳墨提醒，“他們應該是沒有出攤了，因為以前來的時候，院子裏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材料，而今天幹幹淨淨。”
“陳墨，他們做這個很多年了，一直沒有問題。我隻是擔心，陳語鬧不到我就去找他們麻煩了。畢竟，那天在醫院羅小小一直在替我出頭。”
我和羅小小親如姐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欺負。
“朱萌萌，我知道你的擔心。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決好這個問題。”
陳墨打了一個電話，晚上就得到了反饋，的確是陳語做了手腳，讓他們做不成早點攤的生意。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但是羅小小從來都沒有對我提過。
我立刻撥通了她的電話，“羅小小，你現在還在做手工珠串嗎？”
“沒......沒有啊。這隻是我的副業，哪裏能當正經工作來做。”
“羅小小，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我直截了當地說，“你和蘇勇已經很多天沒有出攤了，是陳語做的，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電話那頭的她歎了一口氣，“你不是小月子嗎？情緒不能激動，所以我才沒有跟你說。萌萌，其實這樣也好，做這個早點每天都要起那麼早，很辛苦。這些天我天天睡懶覺，感覺真不錯，你今天沒有發現我皮膚都好了很多嗎？說實話，我還得感謝陳語......”
“小小，你別說了，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萌萌，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當初我生下了一諾，蘇勇又不在身邊，那兩年一直都是你養著我們母女倆。”
“我是一諾的幹媽，自然是該養她。”
“所以我們之間用不上連累不連累這個詞語。”羅小小笑了，“萌萌，在我的心中，你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我看陳家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你跟著陳墨容易吃虧。要不，放棄吧。找一個普通男人，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也好。”
如果我沒有見過陳墨，或許跟其他男人也會過得很好。可是我偏偏見到了最美的風景，其他再也不能打動我。
陳墨和羅小小都是對我至關重要的人，一個讓我堅定地跟他走下去，一個卻讓我放棄，我究竟該何去何從？
“萌萌，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反應過來，“小小，我知道了，改天見麵再聊吧。”說完，我便收了線。
這時候我才發現，陳墨正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看著我，一臉的探究。
我有些不自在，“你幹嘛這樣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朱萌萌，剛才你和羅小小的對話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她說生下一諾那兩年一直是你養著她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陳墨這句話讓我一愣，時隔八年，那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他寬大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頰，“那時候，你又要上學，又要掙錢照料她們母女，是不是很辛苦。”
“也算不上有多辛苦。”我雲淡風輕地回答，“你知道，我長得很漂亮。而這個社會，對長相好看的女孩其實是又優待的。”
話音剛落，我就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看來他是誤會了我這句話。
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笑了起來，“你這人思想怎麼那麼狹隘，我不過是去做模特掙錢。我的條件好，服裝模特，手模和腳模都做過，收入還不錯，不然你以為我幹什麼去了？”
陳墨笑出聲來，“我當然是以為你去做模特了啊，不然還能想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我冷哼了一聲，“原本這個社會就對女性有很大的偏見，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