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南枕臉上的疑惑,但是餘千錦並沒有打算去和他多說什麼。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說,你貪戀本姑娘的美貌,真打算以身相許?”餘千錦打心底的想借此機會好好出一下上次的那口惡氣。說著嘴角就掛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拿手扶上了自己的臉龐。
南枕被餘千錦這話頂的半天沒緩過來,一張臉硬是給憋出了紫色。
看著他,餘千錦不由得鄙視,一個大男人,這點事就給氣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小度量。不過這樣逗逗他也是挺好玩的,讓這兩天自己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
“誰想對你以身相許,我隻是舍不得我的愛劍罷了,你這女子,我看你也沒有要用上劍的地方,為何偏偏得理不饒人。”在南枕的印象裏,眼前的這個女子,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不是因為別的,就她這地痞流氓的精神,真的很容易讓人記住。
“要怎麼用這就是我的事了,不勞您費心。”餘千錦聽到南枕憋了半天說出來的話,又是一句給頂了回去。覺得不過癮,末了又加上一句,“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情,想著怎麼好好養病吧。”
南枕現在的感覺真是如坐針氈,繼續坐在那個女人的床上,她肯定又會拿自己欠她的人情說事,可是自己現在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多遠,更何況這次自己來江南,就是為了追殺那個叛徒任鳴,所以在這裏沒有接應他的人,而且自己找到人來接應,也得要時間,所以他現在還必須要暫時把這裏當做落腳點。
隻見餘千錦見床上的人沒反應,幹脆直接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椅子上,也沒吩咐身後的阿淺,就自顧自的在那裏倒著茶水喝著。
“小姐,你就任由這個人在這裏呆著?要是讓別人發現了怎麼辦?”餘千錦是悠閑的很,可是阿淺心裏卻一直放心不下。
“你怕什麼?就我這小院子,怕是平常請人來都沒有人願意來。”餘千錦說著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主仆兩人仿佛已經完全忘了這談話的主人公還坐在屋子裏,就在她們身旁。
直到南枕聽不下去了,咳嗽了兩聲,餘千錦才慢悠悠的把身子轉了過去,正麵對著他。
“你想要我的佩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隻要你能留我在你這裏養兩天的傷,我可以考慮將佩劍贈予小姐,以表謝意。”南枕心裏憋著氣,話語中夾雜著不情願,。
雖然這把劍是他隨手在一個江湖人中手裏取到的,並非什麼好劍,但是這已經是他能夠坐出的最大的讓步了,他打心底裏不希望自己與她為伍,可是眼前的這個形式,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餘千錦放下茶杯,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直接開口就讓他走:“我這座小廟裏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還是慢走不送。”如果餘千錦沒有把頭扭到一旁,就會看到南枕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被她氣的爆了起來。
南枕一直在往下壓著自己的火氣,畢竟現在自己寄人籬下,可是光是餘千錦的態度,就真的讓人受不了。
“好,既然姑娘如此絕情,那我也不便多留,告辭。”南枕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說著站起身就要離開,踉踉蹌蹌的在路過餘千錦的時候,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還有我的佩劍,麻煩姑娘幫我拿過來,你要報酬,我是不會少給你的,可是這把劍,恕不能交付於你。”
南枕說著站在那裏等著她給怎麼接自己的話。
餘千錦眨巴了下眼睛,“公子這耳朵怕是有毛病吧?我剛剛不是說了麼,這把劍是我作為你的救命恩人的回報,還有上次我在你身上吃的虧,這麼劃算的買賣,你到哪裏還能碰到?再說你的命,還比不上一把劍嘛?”餘千錦看到他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被自己氣的不輕了,而自己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一樣,這些話順嘴就說了出來。
阿淺則隻是負責站在一旁看戲,時不時露出點笑聲,畢竟餘千錦的嘴皮子功夫還是很厲害的,這個是不用阿淺擔心的,不然光是這些天對付二夫人還有大小姐,就吃虧吃死了,阿淺看著眼前這個大男人被餘千錦頂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吃啞巴虧的時候,阿淺真想站出來為她鼓掌,可是那個男的還在,也就沒好意思動彈,在心裏一直給餘千錦加油打氣呢。
聽聞阿淺的笑聲,南枕眉頭緊皺,眼中的陰翳讓人有些膽寒,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阿淺發覺不對,麵上沒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