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隻是逞一時嘴舌之快,看著餘千紫眼裏的凶光,二夫人趕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傻閨女,你現在就算是恨死了她,也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打擊,咱們要養精蓄銳,給她一個致命的打擊,你放心,娘會想辦法為你報仇的。”
母女兩人商量好後,二夫人吩咐餘千紫趕緊養好身體,等著看餘千錦的好戲,然後就先從餘千紫那裏離開了,等二夫人離開後,餘千紫心裏的滔天恨意已經快把理智給淹沒了,她隻能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一頓大摔,才覺得心裏好受了點。
二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把下人們都趕出去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金庫拿了出來,既然已經答應了紫兒,餘千錦又是兩人共同的敵人,也就不吝惜破點小財,可是看清楚自己的東西後,二夫人一臉的詫異,東西怎麼好像少了!二夫人連忙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一件一件數了過去,最後的結果卻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二夫人不禁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手上不自覺的撥拉著下麵那一堆子的東西,她每次往裏放東西,都會把全部的家當再拿出來數一遍,近些日子因為忙於對付餘千錦那個賤人,沒想到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丟了這麼多東西,這到底是哪個下人這麼大膽?想到這裏二夫人氣的已經渾身發抖了。
現在在餘千錦的院子裏,餘千錦再一次冷著臉回來了,這次南枕沒有敢再往槍口上撞,默默在一旁舞著自己的劍,隻不過一招一式已經沒了往日的瀟灑,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餘千錦的身上。
“小姐,老爺和你說的是不是咱們剛剛擔心的事?”阿淺卻不怕餘千錦亂撒氣,看見餘千錦回來了,趕緊就迎了上去。
“說我上不了台麵,說我是野丫頭,最後整個太守府,還不是得靠我這個野丫頭出麵,才能幸免於難?阿淺放心,我絕對不會這樣坐以待斃,一定會讓七王府熱熱鬧鬧的。”餘千錦說著眼裏已經透露出了戲虐的光。
南枕卻在這時出聲了,“你現在去七王府鬧,不是正和了七王爺的意麼?依我看,你不能去。”南枕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那裏一定是一個陷阱,雖然上次他和她兩個人都順利溜進了七王府,可是現在一定不是上次的防衛了。
“安啦,我又不是沒腦子,怎麼會大白天的跑去找死,我要在夜深人靜之時,給他來點驚喜。”餘千錦聽著南枕突如其來的關心,心裏有點小鹿亂撞的感覺,可是她卻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餘千錦什麼時候像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南枕卻對她的玩笑沒有半點興趣,隻是嚴肅臉看著她,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好啦好啦,我晚上安安靜靜呆在這裏還不行麼?那你替我去滿足我的惡趣味?”餘千錦被他一直用那種眼睛盯著,盯得心裏直發毛,隻好鬆了口,答應南枕自己晚上不行動了,心裏卻想著,等晚上都睡了的時候,誰知道她晚上出去了?隻要在第二天天亮前回來就好,可是南枕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直接出聲阻止了她。
“晚上我替你去。”誰知南枕點了點頭,扔下了一句話,然後轉身接著練劍,可是連阿淺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來,南枕的心思並不在練劍上。
“小姐,你說這位公子為什麼對你這樣好?竟然願意為了你去冒險。”阿淺心裏怎麼想的,嘴裏也就直接問了出來,聽得餘千錦原本平靜的心湖被突然打破了。
“胡說什麼?他還不是因為我救過他的命,而且現在他吃我的住我的,這筆賬還沒和算呢,當然得從別的地方補償我。”餘千錦忍住了心裏的異樣,盡量讓自己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了阿淺的問題,然後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轉身關上了門。
阿淺這死丫頭,怎麼當著他的麵問我這個問題,真是讓我措手不及,差點亂了陣腳,這可就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餘千錦有些心虛的抬手摸了摸臉,沒有感覺到太高的溫度才鬆了口氣,轉身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南枕看到阿淺得不到答案回到廚房後,才把劍一收,喘著氣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感受,他剛剛也聽到了阿淺的問題,突然間他在自己心裏也沒有找到答案,對啊,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隻能假裝沒聽見,可是餘千錦的回答還是隨風飄進了他的耳裏。
他手上的動作不經意的一頓,卻沒有讓她們兩人看出來破綻,繼續把動作做了下去,當年聽到侯童謠死去的消息時,南枕的心已經如死灰般隨風而逝了,他當時就發過毒誓,這輩子不能為了她報仇,那他就終身不娶,不會再為另一個人動心。